就算當場扇了嚴令耳光,掃倒了那三個學生,也不能說明什麼。
只能說明這位陳叔叔年輕氣盛,自恃有些功夫,變得有恃無恐。
如果嚴令的父親找到耀金礦業的打手們來對付他,那麼後果就不堪設想。
“放心吧小飛!只要有我在,沒人能動你一根頭髮絲,安心吃你的飯,多吃些菜,別半夜肚皮餓了。”
陳天華寬慰道。
他顯得十分輕鬆,除了自己和陳剛喝酒吃飯之外,還勸巴圖飛多吃點,不停地給其夾菜。
可巴圖飛畢竟沒經歷過世面,那有什麼心思吃這喝那的,小心臟緊張得卟嗵卟嗵跳個不停。
不過,當巴圖飛瞧見陳天華嘴角,一直勾勒出的自信笑容,他也是被感染到了。
他的整顆心不由自主的稍會平靜下來,彷彿和身旁這個總共加起來認識一小時的人在一起,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鄭江問清了陳天華他們所在的廂房號之後,便和嚴榮光等人直奔二樓的208廂房來了。
嚴榮光父子和督辦顧青怒匆匆的先行,他們粗暴地推開了208廂房的門,大搖大擺的闖了進去。
而鄭江和他的幾個手下,顯得並沒那麼著急,他跟酒樓掌櫃特意交待了幾句,自然要落後幾步。
當嚴榮光看到坐在椅子上,正悠閒喝著黃酒,嚼著鴨肉滿嘴油膩的陳天華時,他禁不住怒火萬丈,連額頭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胖乎乎的身軀氣得渾身抖顫。
“好呀小混蛋們,到了這時候,居然還喝得下酒、吃得下飯菜,待會老子讓你們把吃進肚子的東西,全部給吐丟出來!”嚴榮光叉著腰站在廂房中間,在那聲嘶力竭的嚎叫。
“巴圖飛同學,我看在你是學堂特優生的份上,本督辦最後給你一次機會,立馬向嚴令同學下跪道歉,否則,一切後果自負。”
顧青立馬幫腔,讓他這個學堂督辦的淫威,發揮得淋漓盡致。
在他看來,今晚巴圖飛和他那個打人的親戚朋友,是絕對逃不過嚴榮光的手掌,結局已然註定。
嚴令這個可惡的紈絝子弟,肥胖的臉上也露出一抹得意獰笑。
巴圖飛瞧見鄭江等五個彪漢大漢,跟隨著嚴榮光後面走進包廂,他明白嚴家終於請來了幫手,恐怕要來硬的了。
他只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鼓足勇氣讓聲音儘量不抖顫,“嚴令,如果你能夠答應放了他們二個,現在我立馬給你下跪,是打是罵任你處置,我巴圖飛說話算話。”
他是擔心陳天華他們二個人,畢竟這事因他而起。
自己反正豁出去了,大不了讓他們暴打一頓出出氣,也許還能保住學籍,不至於被無端開除。
“巴圖飛,你是真的不知天高地厚,你現在還有什麼資格和我討價還價?!今晚就算你不同意又如何?你認為他們還能夠逃得出去嗎?”
“至於你身旁的那個扇耳光混蛋,今晚我要讓他變成手腳斷裂的廢人,從這房間爬著離開。”
別看嚴令的年輕不大,但說話的語氣囂張得無以倫比,比江湖惡人還惡,長大了也是個禍害鄉鄰,窮兇極惡之人。
鄭江走進廂房,第一眼就看到坐在廂房上首,吃著酒嚼著肉,穩如泰山的陳天華。
難以置信,沒想到還真是這位小閻王。
數小時前,還在耀金礦業總部叱吒風雲的陳大少,一轉眼就跑到新學堂,居然還動手教訓了這位嚴家公子。
現在,又端坐在酒樓廂房裡吃酒嚼肉,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真讓人哭笑不得。
他到現在還沒搞明白,這陳大少怎麼就跟嚴家父子又對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