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披著的,依舊是厚重的狐裘。
唯一不同的。
是她身後沒有堅實溫熱的胸膛。
而是鋪著軟墊的躺椅椅背。
“簌——簌簌——”
不遠處的院裡不時傳來兵器劃破空氣的聲響。
她轉過眼,便見著一身白衣,身影如風流轉的公子灈。
劍風凌厲捲起落葉,枝頭春日新冒的綠葉也戰慄不已。
擁抱著發出律動的“譁——譁——”聲。
未有動用內力的劍招演練,已是威壓十足。
靈動的身影卻與手上長劍截然相反。
飄逸又剋制,脊背挺直如青竹,見之便覺文雅無雙。
江湖上流傳過這麼一句話。
一個人的品性,能從他用劍的方式看出來。
想到這點,越嬌垂眸笑了笑。
不愧是傳言。
不出她預料,自己能幾乎不費氣力的輕鬆起身。
便已說明,自己體內的毒已經解了。
垂眸思索著,一陣冷香卷著末尾的春風襲來。
肩頭脖頸處爬上一雙大手。
下一刻,鬆垮的繫帶被靈巧的繫上,“天冷,注意身子。”
低垂的眉眼暗暗跳動一瞬,緩緩抬眸,“有你在不是嗎?”
欲從她肩頭收回的手頓了下。
越嬌順勢抬手覆上他手背,邁步逼近他。
極近距離仰望著他的面龐神情,盡是坦然,“我想出去走走。”
白皙脖頸上明顯凸起的喉結,在她侵略十足的目光中上下滾動一瞬。
垂下身側的手,剋制的握緊,青筋暴起。
許久許久之後,她才聽到一聲嘆息般的低喃,“好。”
越嬌稱心笑了,眉眼宛如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