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未愛過俞鴻,也從未將他看作他父親的替身或是影子,更不可能因他與他父親相似而遭受折磨。
但她這身份設定如此。
她能說嗎?她不能。
是以,她只能閉口不提。
用冷然的態度將公子灈驅趕開。
轉而思考到底要如此才能逼得公子灈殺了她。
此前對死亡忐忑不安,如今她已是無法不期待。
可不待她想出一個切實可行的方法,第二日便已到來。
理所當然的,她少有的清淨被穿霧而來的公子灈打破。
他的面容如寒冰,目光如深潭,身上還有隱隱刺鼻的血腥味。
似乎是見著了越嬌顰眉,他垂眸淡笑道:“抱歉,讓你不適了。”
越嬌抿唇不語。
他悠悠走到她身前不遠處站定,“那位與我少時極為相似的公子喚作…對,呂青,死了。”
越嬌有些不能理解的仰望他,“什麼意思?”
公子灈眼眸半垂俯視著她,“沒什麼意思,只是想告訴你,你每將我推開一寸,你在乎——”
頓了下嘴角蔓開一抹苦笑,“不對,你對他人沒有所謂的在乎情緒,應該說是與他相似,你或許有些會在意的人,便會死去一個。”
“當然,包括教內所有曾經你的部下,支撐天命教的根基,例如——鄔二?”
公子灈的神情她越發難以理解。
明明口中說著冷血無情的話,眼裡卻隱含委屈,似在向她搖尾乞憐。
人瘋了!這個世界也TM瘋了!
反派的執拗不應該對著女主嗎?
關她這前任反派什麼關係?
她思緒在翻江倒海,面龐卻是一派無神呆滯。
公子灈很輕易的便心軟低頭。
“當然,只要你不推開我,不,或者說是隻要你願意忍受身旁有我的存在,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我還是原先那個只聽你話的小東西,你也可以依舊當你悠閒的天命教教主。”
一個人站在低位,你俯視他,他說的話便是請求。
他站在高位,越嬌才是低位,這樣的話聽著便不是什麼請求,而是威脅。
因為,她沒有拒絕的餘地。
但她是那種能受威脅的人嗎?
她臉登時就冷了下來,眼眸裡盡是輕蔑,“誰給你的幻想,讓你覺著我會在乎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