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要的東西,便要拼盡全力不擇手段去搶。”
這是今晨丁雯替越嬌帶來的話。
他在比武臺上望向看臺高位上的越嬌,明明沒有說話,卻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哐當!”
銅鑼敲響,比試開始。
這場比試沒有什麼複雜的規則。
只一場亂戰。
在臺上站到最後便是勝者。
不時躍到臺上的無數人,皆是他眼熟的烽火樓弟子。
有固定一起出山訓練的小隊成員,也有他在烽火樓內唯一的朋友陸啟。
甚至連仇怨已久,卻被齊嶽警告不能再與他動手的熊英一行人,也在其中。
在這兩年間,他雖沒再去往烽火樓訓練,也沒有再受到越嬌的教導,但他依舊自律得一刻未有停下練功。
不論是隻有練功才能讓他冷靜不去想其他事,還是為了不辜負越嬌的期望,他都堅持了下來。
至今,雖依舊只能在丁雯手下不過百招,但對付這些同門弟子卻綽綽有餘。
而他,從一開始就沒有留手。
算不上廝殺,只是隨意使出幾招,他身前便空出了一大塊空地。
積怨已久的熊英,似乎打算在此一雪前恥,與手下暗暗打了個手勢。
從東西南三個方向,齊齊攻向他。
魔教比試不設限,沒有什麼點到為止。
便是在臺上殺了對手也不會受到懲罰。
這也是為什麼他不過使出幾招,明白與他有所差距的人立時認輸下臺的原因。
“我們的恩怨便在此時清算吧,免得我夜夜夢到你,擾我清夢。”
熊英借一劍刺來時俯首在他耳邊低聲道。
他漠然抬眸,“正有此意。”
轉手無法看清的一劍,刺穿熊英的胸膛!
為了今日苦練多年,自覺有所把握的熊英大睜著眼倒下,到死都不明白他們之間的差距為什麼會這麼大。
跟在他身後打算包夾公子灈的人見此,根本不敢對上公子灈目光便棄劍抬手躍下高臺。
落座在越嬌下方的熊英父親熊立峰在此時,握在扶手上的手青筋暴起,椅子眼看就要四分五裂散開。
一臉淡然的越嬌猶自看向臺上,無謂道:“你兒子本就抱著殺了對方的想法而去,失手被殺只能怪他技不如人,你若是事後敢追究,勿要怪教內律例嚴明,對杭陽的判罰不服氣。”
被點到坐在她右側的杭陽,冷眼打量了一眼熊立峰,熊立峰深吸一口氣閉目凝神道:“屬下明白。”
再看臺上,武功高出大眾的熊英都殞命他手,至此,臺上敢挑戰他的已然寥寥無幾。
毫不費力解決幾人,面向臺上最後一人。
陸啟。
轉手劍刃平行貼在手臂上走到陸啟身前,眼裡盡是疲累。
“她身邊的位子不要與我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