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他飛躍在紅牆綠瓦之上,星海為他們照明,夏夜的風在向他們問好。
元朗渾身沐浴在自由悸動裡,眼裡只有那給予他新生的姑娘。
他驀地笑了,由心的笑了。
“其實,我會武功。”
“嗯?”回望他的蘇蕊一時反應不過來。
緊接著握著他手帶著他向前飛躍的動作,被他驀地轉換了主導。
沿路的風景換她來欣賞。
她有些無奈,但更多是愜意。
她討厭桎梏。
奔逃時裹挾衣玦的風,代表著束縛,也代表著衝破桎梏的自由。
她很喜歡。
就像她喜歡看見他眼底澄淨的星海那樣喜歡。
掩面從皇宮出來,天已經矇矇亮了。
兩人互望一眼對方毛躁的髮絲,鬆散的衣襟,不由得輕笑出聲。
元朗自己都記不清多久沒有看見皇城的模樣。
而蘇蕊則是從來到這個世界後,壓根沒有見過。
兩人一個對視便明白了對方的想法,相伴逛起了早市。
待日頭上升,整個京都都醒過來時,兩人已經一人戴著一個怪異的面具,手拿各種稀奇古怪的小玩意來到了元朗口中的黑市。
找到黑市管事人,幾近掏空蘇蕊帶出來的全部家底做了一個假身份,又購買了一套家宅。
蘇蕊才反應慢半拍的問道:“決定好了?不換一個城市住住嗎?”
臉上戴著不知是貓還是狐狸面具的元朗搖了搖頭。
“京都繁茂無處可比,此前半生未有好好見識過,後半生怎會放過?”
說著頓了下又道:“我在京都,也方便你見我。”
不比在元旭面前總被揶揄到說不出話的模樣,明明是差不多的臉,但她面對他總能更自在些。
“我可不會時時想見你,你多數時候怕是都要獨自感受寂寞了。”
撥弄著手裡像牛又像馬的玩具,蘇蕊笑著道。
這話常人說著大多都會有帶著些許曖昧氣氛,但從蘇蕊口中說出,卻只有直白的字面意思。
元朗無奈停下腳步,搖頭失笑道:“這樣的話千萬勿要在人前說出來,他人可不會像我這樣明白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