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作正經的站起身,有些同手同腳的撿起了地上滲了水的檔案。
芭比Q了……自己摔了不說,還把人家的重要檔案倒騰進水坑裡面了…
我連忙離開了他們的視線範圍逃離了這個尷尬之地,然後檢視著那個牛皮資料夾。
這玩意兒材質不行啊,都不防水……
我掏出紙小心翼翼的擦拭著水漬,好在沒什麼大問題。
於是我又尋思著檢視一下里面是不是也溼了、有沒有損壞什麼的,所以這樣想著我就開啟了來。
拿出檔案的一角,上面顯示的是‘病人檔案’,我餘光掃到了一個相對比較熟悉的名字——池琛。
……這是我的檔案?
話說病人看自己的檔案沒問題吧?
我拿出那份檔案看了看,照片上的帥臉的確是我本人,但是我都很明確的說過了我尼瑪叫吳真,怎麼一個兩個的就是不聽?
大致瀏覽一遍過後,我發現有些不對勁。
病人症狀那一欄,寫著——‘精神分裂,偏執性精神障礙,據臨床觀察有輕微暴力傾向,曾做過顱內手術。’
我愣了有片刻,隨即覺著有些好笑,偽造病例啊這是,我自個兒壓根兒聽都沒怎麼聽過這些個病例。
但當我看到病室醫生負責人那一欄時,覺得笑不出來的同時還覺得不可置信。
熟悉的名字映入我的眼簾,那一筆一劃我卻覺得格外的陌生,好像那每一筆每一畫都不再是我所熟悉的字眼兒一樣。
負責人——顧格。
臨床醫生——池迤。
治療方式:藥物控制,保守治療。
……我靜靜地看著那份檔案和上面熟悉的字眼兒,一股無名的怒火竄了起來。
我想安慰自己可能、也許只是重名而已,但腦海中浮現顧格深夜與祁圖會面交談的事情。
這件事情為前提,我沒法兒做到說服自己。
將問價放回到了袋子中,重新整理好,我拖著沉重的步子到了池迤房間門口,抬手敲響了房門。
沒多大一一會兒,門就被開啟了,看樣子是從床上被吵醒的。
看見我的那一剎那,他明顯有點兒詫異。
我什麼都沒說,把檔案遞給了他。
他愣了幾秒鐘,才接過被浸溼的檔案袋子,用探究的目光打量著我。
將東西給他後,我轉身就要走,卻被他一把拽住了。
我轉過身很是不耐煩的看著他,要是他三秒之內不主動鬆手的話,今兒咱只能有一個人能雙腿健全的離開這棟樓。
“你看過裡面的內容了?”
他皺著眉,帶有幾分興師問罪的意味。
“不然呢?”,我沒好氣的說著,同時反問著:
“我TM自己的檔案我不能看嗎?”
池迤咬了咬牙,一個用力將我拽進了屋裡,隨即反鎖了房門。
“你TM想幹嘛!殺人滅口還是TMD毀屍滅跡?!”,揉著被扭到的手腕,我惡狠狠的看著他。
池迤苦惱的揉了揉眉間,像是做出了什麼重大決定一樣,煩躁的揉了把頭髮後,告訴我說:“你看過檔案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憑什麼我操!你們捏造病歷合起夥來騙勞資把勞資當傻/逼!我尼瑪還不能申冤了是吧!”,我提高了音量。
“你先冷靜一點。”,池迤說著,倒了杯水遞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