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行呢?”
我吐了口藥膏沫子,意識到並沒有看到曹行的身影。
“他還在睡覺,我試過,喊不醒,昨晚喝大了估計還沒醒酒吧,咱先由著他睡吧。”,江陽說著,清洗著毛巾。
看著他修長的指關節被凍的通紅,我頓時就不想用手去觸碰了。
光是刷個牙都感覺要了我的半條命——凍牙齒,冷的我不由自主的直哆嗦,這破破爛爛的精神病院什麼時候給我們提供熱水服務啊……都快過年了,是準備把熱水存到明年再過冬嗎?
“話說我再也不那樣喝了。”,我感嘆了一句。
喝酒是真誤事兒,喝大之後睡的像個死屍一樣。
我尋思著要是昨晚沒喝那麼多,可能也不至於有早上那破事兒了。
“主要是昨晚喝的太急了……陽哥這會兒估計也還睡著。”
江陽擦著手上的水珠。
我覺著可能是。
……回宿舍樓路過洗衣房的時候我特意站住腳看了看,思索片刻我走到了窗邊。
“看什麼?”
江陽在門口好奇的問我。
我回頭看了看,顧格也站在那裡。
我扭過頭打量著窗戶,吸引我眼球的是窗臺的縫隙中有半截菸頭。
腦海中閃現出昨晚的場景——一個身形和我差不多就男人,站在這裡抽菸。
“看什麼呢?”
江陽好笑的問著,走近了來。
我指了指窗臺上的菸頭,說道:“昨晚,這裡有一個人,站在這裡抽菸。”
江陽有些疑惑,問:“擱這兒偷偷抽菸啊,是誰?”
我搖了搖頭,昨晚好像是沒看清他的樣貌,看起來也好陌生。
“監控顯示從關燈時間到你進去之前,沒有任何人進來過。”
顧格突然說著。
……可是昨晚這裡真的是有一個人啊,我還找他討要的一根菸,那煙味兒不大,不知道是個什麼牌子。
“我不知道,但是我現在真的很確定昨晚這裡的確有一個人,沒說話,就站在這裡抽菸。”
我回答,揉了把頭髮。
頭仍然是有些昏脹。
氣氛一時之間沉寂起來。
我就當做是不知名人士的惡作劇了吧。
……
回到宿舍,我簡單的整理了一下東西,無意間看見了枕頭下面放著的檔案——
好傢伙,這玩意兒是池迤的,忘了給他。
沒有跟他說就拿走了,這的確是不太禮貌的,萬一人家急用又一時之間找不到的話,那得多急啊。
尋思著,我拿著檔案出了宿舍,徑直下了樓。
在路過院兒裡的時候,那地板‘伸腿’絆我,害我栽了一跟頭,身上淌了不少水——尼瑪尷尬的是老多人都看著了,尷尬的我能用小腿彎夾碎榴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