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胳膊被人猛的拽了一把,傘滾落在了地上。
“你TMD有病是吧!”
我脾氣也不慣著他,當即就甩了紅臉。
好在下雨天周邊沒什麼人,鬧不了什麼大的笑話。
“你知不知道我快急死了!你跑哪兒去了?”
他興師問罪,我白眼相待。
“那你倒是死一個我看看。”
”……我說不過你。”,他低頭揉了揉眉間:“上車。”
“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說著,我撿起了地上的雨傘。
“…你腦子有病是吧?”,他臉上明顯有些不悅。
“是的,我是精神病,你最清楚了,您老還是我的臨床治療醫生呢。”
我倒也大大方方的承認了,我本身就是精神病吧,早就是了。
只是我一直不敢承認而已…現在好說,無牽無掛,所以我是個什麼東西已經無所謂了。
“那我作為你的臨床醫生,現在立刻要求你上車。”
我只靜靜地看著他。
“TMD你真的是要氣死我。”
池迤低聲咒罵了一句,恰時手機響了起來。
看了看來電顯示後,只得壓著他所謂的怒火接聽了來。
聽他的稱呼,我很確定打電話來的是祁圖。
接完電話,他說道:“別鬧脾氣了,我給你道歉,院長在催我們了,我們該回去了。”
……你TMD語氣哄小孩兒呢?噁心吧啦的。
我看了看他車的位置,那個女人滿臉愁容的站在那裡。
“媽你先回去吧,有時間我會回去看你的。”,池迤回頭說著。
“好……拿媽就先回去了,有空的話……都回來看看。”
說著,那個女人就轉身離開了。
背影看起來有些落魄,歸根結底,無非是一個剛死了丈夫、守寡的可憐女人。
風水輪流轉吧……因果報應。
“上車。”
思索片刻,我收起傘坐上了車座。
一路上也沒做什麼過多停留,就中途他將車開去醫院拿了份不知名檔案。
……
夜幕十分,才透過崎嶇的路道回到了病院。
令我驚奇的是,這裡竟然給了我一種無法言喻的歸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