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去拿了自己的衣服,然後到了澡堂子。
還記得上次在澡堂子裡面洗澡還是在上一次,裹著浴巾跟黑老大打了場‘雪仗’,得虧那時候李羈陽幫了我們一把,一句話就引的原本就對雪蠢蠢欲動奈何醫院不讓碰雪、只能遠觀不能褻玩的人蜂擁而出。
……
穿戴整齊後再到球場一看,有兩個有著啤酒肚的醫生已經氣喘吁吁了。
他們應該慶幸這球場也不算是很大,繞著跑一圈也才百買來米,要是大一點兒的話,不看路程跑圈速,非得跑哭他丫的幾個。
我蹲坐在了一旁的石階上,看他們跑圈圈,思緒頓時就拉向了當初在學校上體育課的時候,跑圈圈和各種‘松筋動骨’。
就當他們把今年一整年的運動做完了吧,總之我是寧願長肉也不想運動增肌的人。
這一看就是一下午,咱別的沒的說,閒是真的閒,日子就這樣一分一秒的晃過去了。
跑五十圈的小隊五中,就祁圖真的跑滿了五十圈,跑完之後也是氣喘吁吁滿頭大汗了。
他撐著球場邊歇氣的時候,柳悅又是給他擦汗又是給他遞水的,還時不時的瞪我兩眼……我尼瑪夠冤枉啊,是祁圖自己最先提出跑五十圈的吧,我們也只是‘東施效顰’而已嘍。
既然贏了他們,就直接複製貼上他們自己所立下的懲罰事項,然後他們自己抗。
害,我也不想在意那麼多了,之前喜歡柳悅一時興起,現在人家有男朋友了,還特麼挺優秀的……雖然我打心底的並不想承認。
至於被醫生帶走的那位病人,我吃過晚飯特意到醫護室去看了看,一個人影兒都沒有,不知道被帶到哪兒去了。
算了算了,這不是我該關心的,吃好喝好睡好,不虧待自己就是目前我唯一能做的。
……
晚上洗漱完之後,我躺在床上,後腦勺白天磕了個青包,好在也沒怎麼影響到我入睡。
由於練就了沾床就睡的特殊本領,所以我沒多大一會兒就昏昏欲睡了。
閉眼三更睜眼雨霧濛濛。
感覺自己像是做了個什麼夢,有些恍恍惚惚的。
我坐起身搓了搓眼睛,顧格還沒醒,看來我今早醒的挺早的,僅僅因為人有三急…
坐在床邊愣了愣神,我這次起身往外走。
開啟房門的那一剎那,頓時就定在了原地。
眼前的景象稱得上驚悚……只見空蕩蕩的走廊上,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對面牆壁上用紅色的液體寫著幾句話。
字跡已經乾涸了,筆畫上有許多紅色液體傾瀉而下,將那些字襯托的格外的詭異刺目。
我一眼看到頭,發現那句話大致是——‘他們是天使,埋葬的不是玫瑰,是鮮血淋漓的罪惡。’
這句話很是耳熟…我記得誰跟我說過,原句好像是——我看見天使在埋葬玫瑰…
走廊裡突然響起一陣驚叫聲,我被猝不及防的嚇了一踉蹌。
往聲源處看去,只見一可能是早急的哥們兒滿臉驚恐的站在他們宿舍門口,腳底下溼噠噠的一片。
他這聲驚吼倒也是吵醒了原本熟睡中的人,火氣大的或者好奇心強的都睡眼惺忪的開啟房門一探究竟了。
可當他們看到牆壁上的鮮紅字跡時,都是下意識的驚撥出聲。
“怎麼了?”
顧格的聲音從後方傳來,我反射性的回頭看了看他,他走到門口看到這般景色的時候,也是不由的擰著眉毛。
“顏料?”
江陽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倚靠在了門口,完全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是的。”顧格回答著:“通常血跡的話乾涸後不是這種豔麗的紅色。”
現在納悶的是誰在大半夜用顏料寫了這麼一句話在牆上?專門嚇人嗎?
男宿舍樓二樓被留‘血字’的事情很快就發酵開了,祁圖和一夥人前來看了看之後,臉色都不是那麼的好看。
“查監控了嗎?”,祁圖問道。
“查了,但是並沒有昨晚斷電時候的監控錄影。”,護士長回答。
我在一旁卻聽的實在——昨晚還斷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