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真應了我那便宜爹的一句話吧,我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黴星,小時候因為討厭池迤而做出來的那些事,讓我那便宜爹和後媽覺著我就是個災星精神病。
鄰居們雖然起先會護著我,久而久之也就漸漸不當回事兒了。
我想跟他們講,講我不是個瘋子,講那個男人是如何害死我媽的,講那個女人是如何在我媽死後取得了她的位置,然後又是如何對我的。
或許我在媽離開的那段日子就已經死了。
“那啥,你也別胡思亂想哈,都是小場面你慌什麼?昂?不就一不小心捅了院長嗎,低沉個錘子。”,江陽拍了拍我的胳膊,侃笑著。
“我殺人了。”
房間裡安靜的有些令人窒息,我靜靜地看著窗外,耳邊只穿來撩人的風聲。
“你做夢殺人啦?好傢伙,夢都是相反的。”
江陽笑著,給我倒了一杯水。
我搖了搖頭,只問道:“我睡了多久?”
“我算算哈,”江陽說著,將裝著半杯溫水的水杯放在了床頭櫃上:
“大概有個五六天了吧。”
我有些詫異的看著他,撐著胳膊坐起了身,靠在床頭的牆壁上。
“五六天?”,我再次確認的詢問著。
“是的。”,江陽篤定的點了點頭。
“沈梔呢?知不知道沈梔在那裡?!”,我隱約有些不好的預感,如果說我睡了四五天,那沈梔去了哪裡?
我私自將他從下面帶了上來,指不定祁圖那個該死的院長對他做了些什麼。
沒有得到肯定的回答,江陽只有些疑惑的看著我,良久才訕訕的問著:
“沈梔?沈梔是誰?”
我不解的看著他,沒記錯的話沈梔他見過的啊,不僅江陽,顧格和曹行都見過啊,他不可能不記得的。
“就我被關在下面的舍友,沈梔,腿動不了那個瘦瘦的頭髮長長的沈梔!”,我有些焦急的向他解釋著,試圖提醒著他的記憶。
“什麼關在下面?”,江陽的表情彷彿越發疑惑了,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又探了探他自己的體溫:
“這也沒發燒啊,怎麼就開始說胡話了?”
我只覺得被人當頭潑了盆冷水,江陽的言語和行為讓我有些不解。
“你一點兒印象都沒有?”,我反問著他。
“有什麼印象?你是不是做夢腦袋還沒開機成功啊?”,江陽蹙著眉疑惑的打量著我。
我搖了搖頭,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
既然江陽記不住事兒,那我就去找顧格,他一定知道的清清楚楚,畢竟是他帶著我從下面出來的。
“院長辦公室在哪兒?我去找顧格。”,我說著,掀開被子就穿鞋要出門。
“你這去不是找抽嘛你。”,江陽攔住了我,勸說道:“祁圖估計對你還沒消氣呢,畢竟你總共傷了三個人,還擱他大腿上紮了一玻璃,作為當事人的你當時還悠閒的擱那裡抽菸呢。”
我覺著他這話有些耳熟,江陽跟我說過的啊。
“我知道,你跟我講過。”,我回答著。
“講過嗎?”江陽像是自我疑惑道:“就前幾天李羈陽來的時候我跟他形容過當時的場面啊,是不是你的潛意識記住了我的話。”
我蹙眉看著他,太陽穴突突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