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摸摸回到寢室,曹行死活也不回他自己的寢室,縱身躺在了我的單人鐵架床上.
“狗比,給老子起來!鼻血糊我床上的話,我TM打死你.”,我壓低著聲音拽拉他.
“不要,真真我害怕,有鬼,真的有鬼.”,曹行將腦袋埋在了我的枕頭裡.
此時此刻我真想活剝了這個大傻/逼,明明大冷天,拽他起床卻累的我汗流浹背,而曹行這狗雞,像是焊在了我的床上一樣,紋絲不動.
“拼床睡吧,擠一擠.”,顧格說著,站在了床頭,示意我搭把手.
我眼見曹行這個癩皮狗不走了,也只能按顧格說的,搭著手把他的單人床和我的拼在了一起.
“你睡中間吧.”,顧格說.
我倒也不客氣,兩腳一蹬就縱身倒在了床上,一腳踹在了曹行腰臀上,讓他別撅著屁股.
曹行動了動,從枕頭裡別過臉看著我,我把被子分了一半給他,顧格上床,把被子分給了我一半.
三個大男人擠在兩張單人床上,特別是曹行這巨嬰又虎背熊腰的,我睡在中間,感覺被擠的有些胸悶氣短.
顧格關掉了手電筒,房間頓時陷入黑暗,我平躺身體,眼睛眨巴著,逐漸適應黑暗,我聽著外面的呼呼寒風.
“雨好像小一點了.”,我說.
“在吹風.”,顧格說.
“會下雪不?”,我問.
“南方很少下雪.”,顧格回答.
“顧格你什麼病來著?”,我又問.
“自閉症.”
“那為什麼你話這麼多?”,我突然問了個傻/逼問題,顧格平時話少,也不喜歡社交,通常就跟我搭搭話,但也很少主動跟我講話,一般都是我問他就答.
意料之中,顧格沒再作聲,房間裡陷入良久的沉默.
“聽話,別動,很快就結束了……”
曹行突然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我扭頭看著他,背對著我的顧格也轉過了身子,我想,他的目光應該也在曹行身上.
“他在說夢話?” ,我疑惑著,這大傻子嘴裡嘟囔著我聽不懂的話:“曹行?二傻子?”
以為他是在說夢話,我湊近了一些,黑暗中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眼與我的目光相交,我感覺呼吸一窒,反射性的就跟他拉開了距離.
“我操你沒睡著啊…”,我見曹行睜著眼睛,問他.
“很快就好了,不疼的…求求你放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