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賞:“所以本王特來問問貴妃,不知貴妃的生日禮物,可否換一個?”
一邊說,一邊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她。
範靈枝:“可以啊。”
項賞眼前一亮,鼓勵她說下去。
範靈枝:“既然您見過了詩仙張衫,不如讓他給我送份賀卡。”
範靈枝萬分期待:“賀卡之上嘛,就寫‘生日快樂’四字就行,無需他作詩,也不算為難他。”
項賞:“……他到處遊歷,我怕是尋不到他。”
範靈枝微微挑眉:“哦?是嗎?不知之前您是在何處見到的他?”
項賞面不改色得胡說八道:“自是在魏國境內。”
範靈枝:“可據我所知,張衫愛妻慘死在魏國嶽山,從那之後張衫便發誓,此生再不入魏國。”
範靈枝一邊說,一邊似笑非笑得看著他。
項賞的臉色逐漸變得赧然。
範靈枝似笑非笑:“所以,大皇子您該不會是在欺騙聖上吧?欺君之罪,後果可是很嚴重呢……”
溫惜昭果然配合得沉下了臉,佯怒道:“大皇子如何解釋?”
項賞面無表情:“本王兩年之前見到的張衫,到底是在何處見到的他,如今早已記不清了。貴妃怎能說本王是欺君?”
他說得理直氣壯,臉皮賊厚。溫惜昭對他表達了強烈的譴責,並表示為了懲罰大皇子對大齊的不敬之罪,需懲罰他在北直隸多留兩月,以作小戒。
項賞雖心有不甘,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終究只是氣憤得甩袖離去,大步走了。
所以算起來,項賞須得在北直隸多待四個月的時間。
四個月,足夠溫惜昭做很多事情了。
範靈枝笑眯眯得看著溫惜昭:“皇上可得把握機會,莫要錯過。”
溫惜昭亦眯起眼來,意有所指:“愛妃說得在理。”
範靈枝正待重新鑽入密道走人,可又想起一事來,轉頭對溫惜昭道:“明日狩獵,皇上須得注意安全,莫要為了逞一時之快而受傷。”
溫惜昭應是,範靈枝這才走了。
等範靈枝走後,溫惜昭忍不住望著範靈枝離去的方向怔怔出神。
可終究,他譏嘲一笑,收了眼來,繼續坐回龍椅前,批閱奏章。
只是奏章批了一副又一副,突然之間,他被眼前一副暗色奏章吸引了視線。
直到許久,他才放下奏章,迅速提筆批閱。
這奏章是邊疆小城歷州知府呈上來的,說是他曾在兩年前無意中救下了一對母女,始終重症不醒,直到最近得了江湖神醫相救,才終於清醒過來。
這對母女自稱是溫惜昭的母親和妹妹,並詢問如今戰事幾何、溫惜昭可曾尚在……那知府越聽越是心驚,這才上奏摺一封,想探探聖上的意思。
倘若只是江湖騙子,他便隨意將她們打發了;可若是她們所說是真的,那便是天大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