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詩寧防備至極:“你想做什麼?”
蘇芸笑道:“不是我想做什麼,而是昭儀你委實太可憐了,所以你不得不做點什麼。”
衛詩寧咬緊牙關看著她。
蘇芸輕飄飄的:“自然,你也可以繼續這樣渾渾噩噩下去,直到在這深宮之內老死慘死,悽楚一生過活,也算是另一種結局。”
衛詩寧怒道:“我才不要過這種日子!”
蘇芸笑道:“既然不想過這種日子,不知昭儀可願聽我一言?”
夜色加深,解風亭內,兩道身影竊竊私語,微風吹過,了無痕。
第二日,等衛詩寧來到未央宮時,依舊吃了個閉門羹。
祁顏葵自從從芙蓉宮迴歸到未央宮後,便自稱身體抱恙,不曾踏出未央宮一步。
那些前來道喜的妃子們亦是全被馮嬤嬤攔在了門口,只將各位妃嬪送來的禮物收下了,可人卻不准她們踏入一步。
今日來瞧祁顏葵的衛詩寧亦是如此,馮嬤嬤毫不客氣得讓她趕緊回了,說祁妃身子不適,別說是寧昭儀,便是皇上來了也不見。
衛詩寧心中腹誹不斷,面上則懨懨得走了。
不過此時見不到倒也無妨,明日便是狩獵比賽,齊魏燕三國明日尚且還有最後一場比拼,祁妃身為宮妃,自是需要出現。
想及此,衛詩寧忍不住勾了勾唇,扭著腰肢回了自己的摘星宮。
而此時此刻的華溪宮,範靈枝正躲在寢殿內讀話本。
很快的,阿刀來報,說是劉公公派人來傳話,讓範靈枝去御書房一趟。
範靈枝點點頭,站起身來,十分熟練得鑽入了貴妃榻身後的機關密道。這條密道是溫惜昭一開始的時候挖的,當時他不過是想著從外頭進來華溪宮,再從密道神不知鬼不覺得鑽出去,以此來營造一種範靈枝被他日日寵愛的錯覺。
誰又能想到發展到了現在,這密道變成了範靈枝專用呢,她有事沒事就從這密道一路鑽到御書房找話本子看,從《囍齋》到《書香記》,愛恨情仇一個比一個悽慘,堪比若初虐文。
範靈枝駕輕就熟從御書房另一頭鑽了出來,一邊扯著裙子一邊道:“皇上找我,是為何事啊?”
可抬頭間,就見溫惜昭正和項賞站在一處,二人盯著突然出現的範靈枝,臉色各異,分外精彩。
溫惜昭眼角眉梢染上了點點笑意,卻在使勁憋笑,故作肅色;項賞則是臉色古怪至極,甚至連臉色都黑了一圈,彷彿十分氣憤。
範靈枝整了整身上的衣袖,臉皮極厚,毫無一絲失禮的自覺,只施施然道:“皇上,您還未回答臣妾呢。”
溫惜昭這才微微別開眼去,努力正色道:“大皇子有事要同你說。”
範靈枝看向項賞。
項賞:“願賭服輸,本王去尋了青山道士。”
範靈枝:“嗯嗯嗯!大皇子可說服了他,讓他幫我作畫?”
項賞忍怒:“那老匹夫不小心摔斷了腿,他竟要我貼身伺候他兩月,才願意答應作畫。”
範靈枝好奇:“您不肯伺候他?”
項賞:“本王堂堂魏國長皇子,向來只有別人伺候我的份!”
範靈枝面無表情點點頭:“哦。”
項賞語氣僵硬:“那老匹夫脾氣怪異,本王不過是讓他換一個要求,他竟就命人將我趕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