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浴室門口的陸闖應聲回頭,簡直要跳腳:“我是發神經了要拿這種事情來騙你?”
可喬以笙就是覺得難以置信:“……你也陳老三那群人長期混在一起,逢場作戲也是要做到位的不是嗎……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你沒有正常的生理需求?”
陸闖冷笑:“喬以笙,那些把持不住的男人無論找什麼原因,全都是拿來騙你們女人的。確實,是有正常的生理需求,但人和動物最大的區別就是擁有自我意識、有自制力。別把我和那些J蟲上腦沒進化完整的低階動物相提並論。沒有X生活,並不會死,也不會變態。”
瞧把他高貴的……喬以笙立刻打他的臉,“那我發給你的訊息,不照樣輕而易舉誘惑到你了?”
陸闖先是一噎,隨即火冒三丈:“喬以笙你腦子有坑!你和其他女人能一樣?!你的誘惑如果我也禁受得住那我就真是有病了!”
“……”喬以笙有點呆地愣愣點頭。
陸闖則像是剛剛意識到他又講了令他自己難為情的話,背過身去,大步邁入浴室,還把門關起來,似怕被她窺探到他的赧然。
喬以笙低頭摸了摸兩隻前爪搭到她腿上來的圈圈,慢半拍地翹起嘴角,只覺心裡像塞進一塊大蜜糖,甜得她不知今夕何夕。
她的手機鬧鐘這時候響起,提醒她究竟今夕何夕——差一分鐘零點。
抓著手機,喬以笙蹭地起身,沒有太多考慮,迅速衝到浴室前,嘭嘭嘭用力敲門:“陸闖!”
正在裡頭擰毛巾的陸闖顯然以為出了什麼大事,開啟門時整個神情地緊繃的:“怎麼了?”
他下意識捉起喬以笙的兩隻手,上下打量喬以笙,又滿是警惕是朝車內地其他空間掃視,但除去趁著沒人管它跳到桌上扒拉積木的圈圈,毫無異常。
陸闖的目光轉回喬以笙臉上。
喬以笙只是注視著他,感受著手上來自他掌心的熱燙的體溫,心底默數著時間差不多已過零點,來到新的一天,她雲淡風輕地說:“沒什麼。”
“……”陸闖的嘴角狠狠一抽搐,“喬以笙,你逗我玩?”
喬以笙丟下他徑自折返桌前,從她的包裡摸出一個絲絨盒,放到圈圈跟前:“圈兒,你之前生日,我欠你的禮物,跟你補來了。”
圈圈彷彿聽懂了她的話,注意力即刻從積木轉移到絲絨盒來,兩隻爪子抱住盒子,哈喇著口水就啃。
還是陸闖走過來拎起它的後頸將它的嘴和絲絨盒分開:“傻成這樣,出去可別說你是我的狗。”
圈圈委屈巴巴,兩隻爪子撲騰在空氣裡,想抓回被陸闖拿在手裡的絲絨盒。
陸闖輕嗤:“急什麼?我又不會昧了你的禮物,替你看看分量夠不夠。”
在陸闖鬆開手時,圈圈立刻跳到喬以笙懷裡求安慰。
它的體重……如果不是喬以笙正好是坐著的,現在保準得被圈圈撲得往後倒到地上。
為了減輕自己的壓力,喬以笙將圈圈的屁股放到旁邊的空位,她只摟住圈圈的上半身,抓起圈圈的兩隻前爪搭在桌面上,和圈圈一起看著陸闖開啟絲絨盒,從盒子裡取出狗牌。
&n見方左右,四邊磨得圓潤,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狗牌正面刻的一隻狗頭,和圈圈的腦袋沒有十分,卻絕對有十分的像。
陸闖抬了抬眉心,覷向喬以笙:“你畫的?”
喬以笙一點不謙虛:“除了我,還有誰能畫得出來?”
還是之前鄭洋跳樓自殺後,她住在陸闖公寓的那個星期畫的,恰好也在喬以笙這次給莫立風看的畫本里,而且適合刻到狗牌上,倒不用喬以笙另外趕出一張圖。
陸闖特地將狗牌拿到圈圈的腦袋旁邊,兩者進行對比,然後特別損地丟出一句話:“你還是把它畫瘦了些。”
喬以笙:“……”
圈圈倒似沒聽懂,爪子抓向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