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隱居然看不上眼?夜生香暗暗地捏了捏拳頭,陰笑著掏出骨哨放到嘴邊:“或許你還不知道它的厲害之處。”
話落骨哨吹響,整個地牢裡發生一陣狂躁之聲,隔壁所有怪物皆已甦醒,它們各自撕咬,有的在衝撞牢門,唯獨桌上躺著這隻無動於衷。
屍隱側頭看來,蔑視的目光盯得夜生香渾身不自在,他可沒吃過這麼大的虧。
骨哨旋律吹得更快,隔壁怪物更為激昂,桌上這只不過是指頭動了幾下,離甦醒還遠著呢。夜生香有些急,哨聲更大,只聽隔壁咔擦一聲響,牢門被撞斷三根柱子,兩隻怪物爭著往出跑,見狀夜生香只得停下。
臉上不甘漸漸爬上額角,生出一根青筋在那兒凸顯著他的十分不滿。
只聽屍隱冷笑一聲,轉頭看去才見他兩指豎起狠狠地就戳進桌上那隻的喉部,微微一彎便是一陣子攪動,再抬起手時指間捏著蠕動的蟲子,另一手劃破那隻心口,便直接將蟲子放了進去。
夜生香目不轉睛,等著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
又見屍隱從自己頭上取出三根銀針,分別插進怪物顱頂以及兩個太陽穴,而後啪嗒兩下點在它的兩胸之間,猛地怪物睜開眼睛直接坐了起來,驚得夜生香瞳孔都縮了縮。
“你……這是怎麼做到的?”他強行鎮定著問,鬼知道他現在有多心慌。
“自詡為鬼醫的夜大夫,居然要靠一隻骨哨來控制蠱蟲,呵。”屍隱無情嘲諷,要知道夜生香的手段在養蠱人之中是最下等的,入門級都比他厲害。
夜生香嘴角輕抿,骨哨捏在掌間把玩著道:“畢竟我們整個西域的蠱術都比不上屍統一人開創出來的法子。你若是有什麼好的辦法或是上品蠱蟲倒是可以教教我,我不會介意的。”
“我可還要仰仗你才能功法大增呢。”屍隱的話間滿滿都是譏諷,夜生香忽的輕笑:“你當著旁人的面問我蠱蟲是何物,如今又瞧不起我的念奴嬌,我如何讓你功法大增?當真有趣。”
“熔界之爐乃是上古妖器,若得此物,你就能煉出世上最好的蠱蟲,我上次聽到熔界之爐的名字還是十年前的事。我屍隱跟你合作不是為了區區一隻蠱蟲,希望你能明白些。”
屍隱話間仍舊沒有過多的情緒傳遞出來,使得夜生香對眼前這人產生極高的警惕,他原以為屍隱不過是個破落門第裡出來的小孩子,不曾想……他居然也是為了熔界之爐而來。
見夜生香陷入沉思,屍隱只道:“你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不要妄想利用我,我活得比你久。你想得到林小宴的那副身軀,我想要她死,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以及,熔界之爐必須是我的。”
夜生香眉頭一皺,一躍而起站在樑上再一次吹響骨哨,怪物全部甦醒,桌上那隻更是對屍隱發起攻擊。
所有怪物像湧出巢穴的螞蟻一般撲向屍隱,屍隱站在原地無動於衷,只見他用手劃破另一手掌,揮灑出去的血碰到的怪物瞬時原地自焚,慘叫聲鋪天蓋地,夜生香嘴角的笑容凝固:“你做什麼?!”
屍隱頭都沒抬:“你自找的。”說著便從火群裡淡然穿過自顧自的走了。
夜生香來不及動怒,跳下去將那些沒有自焚的怪物全部驅趕回牢房,扭頭在看去時那些個蟲子全部從焚燒中的怪物身上跳出來,卻也抵擋不住和怪物一同化為灰燼的結局。
“屍隱……”他咬著牙道。
他自找的,確實。
自從那晚靜娘娘被白蘭蘭從院中扔了出來之後她離開院子的次數屈指可數。
如今她脖子上還殘留著白蘭蘭的掐痕,可見白蘭蘭力道有多大。
一道黑影迅速鑽進翠雲臺中,可巧就被拎著食盒過來的春華瞧見,什麼也顧不上,一股腦就衝進樓裡檢視。
“娘娘可好些了?”男人一面問著一面勾上靜娘娘的腰,迫不及待的就將臉埋入她的胸間,另一手不安分的在她臀上游走,靜娘娘嬌嗔一句才道:“險些死在那個小賤人手裡,也不見你暗中護著我。”
男人只顧嘗著肉體的美味,靜娘娘深吸一口氣,抬起一隻腿纏上他的腰,頭往後仰去:“我遲早叫她們都死在我手裡。”
“娘娘若再不回霧月山,先死的便是我了。”
“哈啊——”
歡愉漸入佳境之際,春華咚咚咚地跑上樓來,那二人本沒有聽到。她聽著一陣酥軟叫聲原以為靜娘娘出了事,跑來到門前哐噹一聲推開門道:“靜娘娘您沒事吧!”
配著如此大的動靜,衣衫不整的兩人猛地從床上起來。
春華嚇得一聲尖叫,拔腿就要跑出去,誰知那男人當即就衝了上來……
林小宴做好蛋糕還想做一頓大餐,只是右手雖然不再腫脹卻也還是幹什麼都費勁,簡單做了幾個小菜之後就已經傍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