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走了。”
林小宴離開後景宴將手中藥品放在桌上,頭盔捂得他倍感悶熱,取下頭盔的他雙耳通紅,抬手摸上創可貼發了好一會子的呆。
“師父您什麼時候去主屋的?”正打掃院落的施兒見林小宴從主屋出來驚奇問道,她那會子才和姑娘們收拾了房間的衛生,整個主院沒有一個人。
“我化成一隻小蝴蝶飛進去的,想不到吧?”林小宴打趣笑說,掃了一眼空蕩蕩的院子不由得便問:“話說……怎麼就你一個人在?姑娘們都去哪兒了?”
聞言施兒一頓苦笑就道:“您快別說了,提起這事兒我就糟心呢!昨晚下水榆起夜時摔折了腿腳,金桃去給她請夜大夫,結果人沒請到她自個兒還受了風寒,回來就發燒。秋容和辭兒到現在也沒好起來。”
“那春華去哪兒了?”
一聽提到春華,施兒沒忍住就咯咯笑道:“春華被靜娘娘叫去使喚了,她院裡本是秋容負責的,結果秋容突然臥床不起,今兒早上靜娘娘親自來這邊園子尋人,逮住春華一口認定她就是秋容呢!”
此話一出林小宴猛地邊問:“秋容那天看到的蛇是在哪裡來著?”
“翠雲臺前面的假山那裡,怎麼了?”
翠雲臺,那不是靜娘娘住的地方?秋容雖不是靜娘娘的貼身侍女,卻也是被分配過去傳膳打掃的。王府裡哪來的蛇?秋容沒病裝病?這事兒林小宴本就覺得這事古怪,如今一牽扯到靜娘娘好像立馬就有了頭緒。
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況且她一堆事還沒做完,哪來的精力去搞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林初和解小五呢?”林小宴又問,一晚上沒見著霸王龍她還挺想那個小傢伙的。
“解小五不知被阿寶叫去幹嘛了,林初是那會子有人來尋她,說是打聽到了什麼事兒。哦對了,她臨走前叫我告訴您一聲,您的小東西她給您放在桌上了。”
“好,你打掃完了就去休息吧。”
“不用我給您梳頭嗎?”
“不用了,你照顧好你妹妹就行了。”說著林小宴就迫不及待回了房間,辭兒可是比任何人都需要照顧的呢。
“唧唧唧唧!”還沒關上門霸王龍就從荷包裡擠出一個小腦袋衝著林小宴叫,聽得她心都快化了,上前捧著它在手心裡摸了摸小腦瓜才道:“小傢伙這是想我了?餓不餓呀?”
“唧唧~”
“那我帶你去廚房吃好的!來,乖乖待在荷包裡,不然很容易受傷的。”此時此刻餘某人母性光環更大,彷彿霸王龍就是她的孩子。與想過無數次吃掉那顆蛋的她判若兩人。
“等我把頭髮編起來先。”林小宴一面說著一面就將所有頭髮捏在一起編了一條麻花辮。
原主的頭髮又多又長,回想起24世紀的自己,為了讓自己保住醫學界美少女的名號她只能選擇燙頭,儘可能讓自己顯得頭髮蓬鬆又多,提起來就是禿頭少女的辛酸史。
她做夢都想擁有這麼一頭及腰長髮,沒想到真的實現了!看來不多吃一頓都對不起老天爺給的這個機會。
林小宴想著就將荷包掛在腰上,隔著袋子在外面摸著霸王龍,小傢伙在裡頭打滾,似乎在對她撒嬌。
“難道陸閣主知道我生不了孩子所以給我送了個……”林小宴輕語著,出門時施兒已經沒了蹤影,不由得又是一陣子感慨:“這年頭做個小丫鬟都這麼自在了。”
話音剛落林初便步履匆匆的回到院裡,一眼瞧見林小宴臉上的惆悵之色便更濃:“師父,出事了。”
“可是打聽王大虎的有訊息了?”林小宴說著就抬腳往出走,林初一臉驚訝:“師父已經知道了嗎?”
“大概猜著了,邊走邊說吧。”
“嗯。前些日子派出去打聽的人今天得到訊息,說是前天夜裡城裡突然出現了幾具男屍,但第二天屍體就不翼而飛了,咱們的人還沒查到死者的身份。”林初壓低聲音說著。
林小宴驀地頓步回頭:“怎麼突然查死者身份了?王大虎該不會也失蹤了?”
林初緩緩點頭,面色極度凝重:“整個皇城都找遍了,哪裡都沒有他的訊息。最後見到他的人是七里鋪茶館的老翁,但他並沒有去王家村,反倒是往皇城的方向來了。咱們的人又順著往皇城找,一路人的人都沒見過他返回。”
林小宴沉默,腳下步子邁得更快。按理說她給王大虎換的那張臉雖不說是全皇城最還看的,但叫人過目不忘的能力還是有的,況且他又是獨眼,老翁都記得他原路返回了,怎麼其他人沒見到?
那便只有一個可能了。
“他在回來的半路上就被抓了。”林小宴輕聲說道,林初驚奇的問道:“您是如何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