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都服了,怎麼又打報警電話?
語氣那個無奈,跟警察說明情況。警察說:“你說的這件案子已經有人報警了。”
張怕說:“我要補充個細節。”把男人往前面跑的細節說出來。
警察說謝謝,跟著問上一句:“我有些好奇,為什麼你總能遇到事情?”
張怕嘆著氣無奈說道:“我也好奇。”掛上電話。
讓烏龜開車回動物園門口,動物園派出所的警察已經趕到現場,也有人在調取監控影片。
張怕和烏龜看上一會兒,烏龜說回吧。
張怕剛想說好,心頭忽然猛地一跳,隱隱中有種要出事的感覺。想了下說:“你們先回去。”開門下車。
烏龜問:“你幹嘛?”
張怕說:“我想多留一會兒。”
烏龜無奈道:“那你留吧。”開車回家。
張怕走到動物園門口左右看,打量著每一個路過行人,也是在打量門口聚集的那些人。
大下午的,按說動物園門口不應該有很多人,可這樣也能丟孩子?也是因為丟孩子這件事情,圍聚了很多行人看熱鬧。
張怕很有耐心,慢慢看,忽然看到一個挺瘦挺瘦的黑背心男青年,不知道為什麼,直覺這傢伙有問題。
黑背心站在靠停車場那面,站在花壇邊上好像是沒有目的左右亂看。
張怕走過去,動物園門口忽然有人喊:“孩子找到了。”
孩子找到了?張怕回頭看看,孩子確實找到了,一個十四、五歲的男孩……
張怕不知道說什麼了,這麼大孩子……好吧,也是有丟的可能性的。
再轉頭看黑背心青年,人沒了。
張怕摸下鼻子,怎麼會這樣?難道直覺錯誤?
多看上一會兒,完全無事發生,看來是真錯了。他打算回家。
走去對面馬路,伸手攔計程車。忽然看到兩個髒兮兮的小孩從對面走過來,大概十歲左右。張怕攔下倆孩子,問話:“你們是不是沒有家?”
“你是誰?”一孩子問話。
張怕說:“你們沒有家的話,我有住處。”
“你是神經病。”倆孩子越過他往前走。
張怕想了下孩子說的話,這幾天的自己確實跟神經病一樣,尤其是現在這個時候,怎麼可以遇到個孩子就問是不是沒有家呢?
腦子裡這麼想著,回頭多看倆少年一眼。
倆少年不知道在聊什麼,一直是邊走邊說,瞧著也挺歡樂的樣子。張老師便是罵了自己一聲神經病。
神經病是一定存在的,但不一定是誰。
張怕在原地多站一會兒,然後發現有個人背個包跟在倆少年後面。他們間距離大概有十米遠,也許是順路。可今天一直在發神經的張怕又一次相信直覺,覺得這個人有問題,抬步跟在後面。
自從開始撞大運的抓兇手之後,很多時候的張怕跟個神經病人差不多。腦子裡亂想,然後就把亂想的東西當了真,沒有原因的會相信自己的直覺,總是感覺這個有問題那個有問題,就好像現在這樣。
在心裡深處,他也知道自己的直覺未必靠譜,有很大可能是搞錯了,可要是不跟著走一走,不去查一查,心裡會一直放不下這件事情。也就是說,發神經時的張怕寧肯多做無用功,也要求個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