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哥,你先玩。”服務生出去。
大概半個小時,小惠和小雪來了。張怕點上兩杯果汁,又有幾個乾果,開始問歲數。倆妹子都說是十八歲。
張怕嗯了一聲,說唱歌吧。
妹子很有服務意識,有人問要不要喝酒?還問唱什麼歌,她去點。
張怕拿出一百塊錢:“每人五十是吧,先把錢給了。”
“謝謝哥。”倆妹子遍謝謝,跟著過來套話,小惠問:“哥,在哪上班?這就休息了?”
張怕想了下:“先把音樂關了。”
小雪暫停歌曲。
張怕問:“咱說實話,你倆滿沒滿十六?”
倆女孩不說話,不知道張怕是什麼意思。
張怕說:“我知道你們沒人照顧,是無奈幹了這個,我在省城建個孤兒院,只要住進去,不用幹活,每天就是吃飯睡覺……”
他不知道怎麼說了,因為兩個濃妝豔抹的小妹子都是警惕看他。
張怕想了下說:“有警察擔保,咱可以去派出所找你認識的警察,讓他們證明我不是壞人,我不是害你們騙你們,現在就是問上一句,我要回省城,你們去了會有家有朋友,去麼?”
倆妹子互相看看,都是搖頭說不去。
張怕嘆息一聲:“那沒事了,喊服務生結賬。”說完補上一句:“之所以來找你們倆,因為我知道你們是被迫做了這行,有人打你們是不是?”
小雪說開始時有人打,現在沒了,現在能賺到錢,能賺很多錢。
對上這樣的兩個小女孩,沒法講大道理。
張怕想了想,再問一遍:“你們現在賺的是皮肉錢,我不知道能賺多少,可有很多人在分你們的錢……好吧,我不會勸人,反正是想幫你們,有警察可以證明,你們要是願意就跟我走,不願意就繼續留下來做小姐。”
一妹子想了下問:“跟你走有錢拿麼?”
張怕無奈一笑,說:“我走了。”
“我不想出賣自己,可是我打不過他們。”個子稍高一點的女孩說道。
張怕說:“你叫小惠?”
小惠說是,說是被同學騙來的,說是能賺錢,開始時候不幹,被打了好多次,跑也跑不掉,這裡的大哥跟警察是朋友。又說現在已經習慣了,每個月做的好的話,能拿四千多。
做的好拿四千多?張怕打量小惠,一年時間,僅僅一年時間就讓一個沒成年的小女孩滿身風塵味。
張怕問:“你不想走了?”
小惠沒回話。
張怕問小雪:“你呢?”
小雪說:“我現在能掙錢,挺好的。”
張怕說:“可是有警察抓啊。”
“做小姐的誰沒被抓過?花點錢就出來了。”小雪說:“我們都習慣了。”
張怕嗯了一聲,起身道:“所有做你們這行的,沒有一個人能一直做下去,等年紀大了沒人要了,還有一身病……你倆沒得過病吧?”
小惠猶豫下說:“得過。”跟著說:“已經治好了。”
就這倆小姑娘說的話,如果對方是大人,張怕可以隨便反駁、隨便講道理,比如說有些病是無法根治的;比如絕大多數小姐都沒有攢下錢;比如被抓了就是人生檔案有了記錄,是永遠抹不掉的汙點……
可眼前倆小姑娘,估計比老皮還小,根本不是聽人講道理的年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