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重點,按部就班又生疏,誰派來的。
謀主把他踢了出去,那將領碰著錦書發現自己突然出現於風雪之中,一時間呆立好久。
什麼情況?
竹羽晨把目光挪回來,開口:
“希望你們被社會打磨過。”
“臣十分圓潤,能討上位者歡喜。”陰影中的瘦高男子溫和一笑,他手上同樣是一卷書信,和那將領一般。
“軍旅都是粗人,性子直,皇朝派他們來想搶攻,但如今看來,這順水人情,還得我們來做。”
“你們,能做好嗎。”
“總領應該是心中有數得,不是嗎。”
黑衣斗篷神情自若。
作為廠衛提戟士,他和竹羽晨之間的關係很複雜,有些事並不是靠級別就能限定的,尤其是對於曾經的大魏總領而言。
“說人話。”
“棺材想出土。彼岸正在復甦,我們遺留在它身上的東西就如撲克臉般不斷湧現。就如您和我,兩個死人,現在卻在此自由得交談。”
“你也說了,我們只是特殊時期的傀儡。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竹羽晨活躍了些,看著有了些人氣。
他現在的氣有限,用完就沒了。
“曾經的戰友,不去看看嗎。”
“輝煌的過去不是我的,也沒有時空承託我的未來,在這空曠的世界腐爛、蕭條、破敗。”指節輕敲扶手,白衣少年高居王座之上。
他從未試圖改變什麼。
過客要做的是記錄,然後把與自己相關的通通帶走,不留下任何的痕跡。
“我不清楚您在逃避什麼。但眼下,您所給予的回應呢。”
竹羽晨既然甦醒了,就不會那麼輕易得睡下,他會回應。
白衣少年含笑,他凝望遠山的風景,那邊的月色比此地更加濃郁,猛烈的太陽綻放著屬於自己的光輝璀璨,連帶著月夜都變得皎潔。
“給冥冥定規矩吧,我們也要呼吸也需要新鮮的空氣。”
“殭屍們會做到的。”
少年黑夜執布批衣。
曾經的大魏將領凋零了,但他們在半空旋轉的姿態,仍舊柔美清澈。
老兵不死。
彌渡,黑氣蔓延,有人,吐字清晰。
讓黑夜,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