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守著只有自己能感知的痛苦在陰雨連綿中瑟瑟發抖。
“你去看看他嗎。”
“會吧。我也很好奇,當年是什麼事情。但似乎,誰都找不到進去的方法。”葉皇圓嘟嘟得,她生氣的時候很可愛。
會等到的吧。
但故事似乎沒頭沒尾才正常,誰都無法追溯過去,等待未來。
我們都是現在的努力,活在需要被遵守的框架之中。
姑且就把竹羽晨的事蹟看作對生活的熱愛吧。
總有人抗不過十七羽化,這麼想來,也不稀奇。
叮鈴……
夢呀,你說的歲月靜好是罪,還是奢求;
風華沉澱,一地枯黃翩躚,他來了,無風飄搖,只是笑,如猙獰歲月般驕傲;
達拉,桃花開了。
燈盞搖晃,落英搖擺,滄瀾江滾滾流逝,遠處扁舟一側無名氏跪坐一旁,手中握著在天際翱翔的紙鳶,眼角掛著未曾隕落的淚水。
他就那麼痴傻地望著蒼穹的邊緣處靜默祈禱:他知道那風華今日會彳亍往來,去尋覓那自己所期待的色彩,不過,他都不能管,也沒有能力去管。
浪浸黃沙,燈火晃眼黑暗。
這裡是七國區域最靠近契約星的地方,也是距離那對峙重心最近的地方;
七國母親河,泛舟需要極大的權力,在、這水波的一端,儒袍少年持燈盞東望,他一步一偏首、專注地凝視著遠處那一片狼藉之地顯現出的溫和青衣。
——他知道那書生在那,那少年風華,那少年恭謹溫良,那少年如玉玲瓏、氣質法度上佳,他平淡得有些親和,衣著樸素,不曾有過浮華的雕飾,走姿繁雅卻賞心悅目,不知那一言一行的規範,是在遵守著什麼禮儀,帶著與生俱來的隔絕。
滕王閣,少年驕傲如烈陽,不屈不撓。
既然赴約,那就擺開交易吧。
望著那身影簾書不急,於原地靜靜地調息著,面容平靜,好似沒有什麼能讓他神色起波瀾一般,身側香囊溫和不刺激,晃盪開了一層稀薄、虛幻的色彩,也順帶撥開了月下那別緻的氛圍。
他在等,等對面那風華少年開口;
誠然,身為天下絕代簾書很少會在赴約之地痴等,因為他守時,而大多天驕與之會面都會提前一息到來,以此表示尊重,大多情況都不會出意外。
但一遇到滕王閣,這規矩往往會反其道而行,對方赴約之際都會比自己少一息,似是為了證明它們鴻秋閣的少年就是如此得放肆而不守規矩;當然,如今他也習慣了。
“顧成朝既然醒了,你在這裡約我,又有什麼意思。”譚貞雖然是書生,但青衣蕩慣了,把他帶的有時候也會隨意些。
“西北王不重要,重要得是少帝。在這明的遊戲中,旁觀者即既得利益者。”
“那你打算如何呢。勝負沒有準則,打牌就是輸。”
“我想等七國那輪月亮。他是男孩。秋裳會來的。”簾書抿唇不語。
星夜斗轉,時局緩慢得輪動著。
剛開始,不著急。
畢竟曾經的崢嶸歲月,當結果出現,一切都不再必要。
灼羽廣袤,有少年經過,它們於熔爐中奉獻了,化作了墓碑之上的無名之輩。
這盤棋,誰都掌控不了;只待一朝龍蛇變,橫蒼渡江!
風霜大作,關山腳下有一少年披星戴月獨行萬里。
而這少年,他,提著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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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詞《Лали》、《Ночной рей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