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古老大地之上流傳的文明起源。
感知意識和臃腫的派系瓦解了理性,近乎弱智的本能讓人們擁有了好心辦壞事的能力。
沒有智慧的慷概就是最大的自私,他們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滿足自己狹隘的道德潔癖跟麻木的情感刺激,蓋亞星文明的混亂是緩慢發生得,巨大的生物讓這裡的客觀時間速率變慢了,這裡已經不是三維生物的世界了,他們是背景;
就跟所謂文明將山石、建制、流水當作背景一般。
高維的靈從腦子這簡陋的休眠艙中甦醒,天驕的世界就像是規則反應的遊戲,他們掌握著可怕的能量,彼此按照默契和協議進行著自己的情報交換和事例討論。
不過這一切都靜悄悄得發生,因為還有更高維的存在出現,他們才是這裡的主角,龐大到可怕的投影跟密度無法被測量的資訊星雲平靜得盤旋高空,它們是契約星最後一小節的審判官;
也是如今灼羽的頂尖戰鬥力。
域外的雙皇降臨,絕代投影姓葉,方漠魔主投影姓剎。
雙聖、十二底氣投影。
僅這兩位,這兩位域外的無敵來到了此刻破碎的南域,用她們沉默的氣場震懾著眼前眾多的一界巨擘。
其中葉皇的眼中只有陳雪梨。
她所處的位置,南域能讓她多留意幾分的除了彼岸這尊逐明之眼外,也只有陳雪梨背後的底細能讓她親自投影。
至於魔主,丁權都能在上一次重塑中將灼羽打一個天翻地覆,何況乎如今十七月上袍雖然被詛咒纏上些許的狀態,只要那厚厚的淤泥中不出來曾經在域外叱吒風雲的鬼東西,如今的灼羽已經進入了她們的權力掌控範圍。
這一切都在極度緩慢的感官中進行,陳雪梨在睡夢中自然得用雙眸凝視著那天藍色的時空。
有人在擁抱她,輕柔、得體,自己所處的世界變得清澈。
謝春生跟慕容昇有很大的區別,是愛神的陰陽兩面。
那懷刺的少年跟墓碑有契約。
“受苦了。”皇者如水波動,她生得可愛,只是後來肩負著使命;
葉皇某種程度上更類似於酆澤堃,她有強大的能量可以團結其它的風華,但相比於長公主的清冷,她兼具宣緣的親和力,強大、驚豔但自然。
傾聽。
陳雪梨不知何處發芽了恐怖的定力,她沉默得回應這一切,但顯然很開心。
回家了。
沿著臺階一步步上前,她彷彿回到了曾經踏月而來的風采。
“啊姊當年救他,或許草率了。他身上的解禁,帶有強大的排斥、詆譭,讓你受傷了。”葉皇溫婉,她裝扮看起來很成熟,但也是給予十五歲而言,作為領袖她二十上下的風韻能夠維繫,但這個年紀所擁有的“成熟”也僅限於青澀的知性和懵懂安靜的聆聽。
相比之下慕容昇便顯得收斂許多,面對自己的後輩她看著嬌小、幽雅,彼此襯托,葉皇反倒像輩分大的小姨。
“命中有這一劫。我出去,也不會有什麼損失。倒是你,沒被連累吧。”
“我不存在這裡,只是流傳名字罷了。”絕代說話聲音多是壓著得,生怕有什麼驚擾。
白啟白神當初選的接班人是慕容昇,因為魔主並不全面,而且氣質帶些陰鬱,雖然從小一直冠絕群雄,但後來始終無法獨當一面、登高望遠,作為後起之秀葉皇性子軟。
只可惜來了位瘋子,叫竹羽晨。
他是狂熱的教徒,用宣誓禮在夢中偷了葉皇的一縷氣息,撿了慕容昇的荷包造了一個神,即謝春生。
懷刺用自己的鮮血餵養自己的神,把自己的執念放進這個容器之中,隨後將容器凝聚成長針貫穿心口,流浪在方漠之上。
秋裳才是他的執念,但這執念中又有絕代的氣息。
而且被他這麼一弄,葉皇順理成章得登臨了傳承席位,這許多事情,不知從何解讀。
她是無辜,可受益了,那竹羽晨也不知道什麼毛病。
當然,更奇怪的是顧年,她不是謝春生,不是慕容昇,她什麼都不是,卻是幽媚。
懷刺東遊藏了什麼秘密?應該是很重要的事情。
何況,他的愛不虛偽。
從當年的天梯上滾落,在萬眾矚目下像個瘋子般嬉戲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