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吶……
保護不了你,還拖累了許多命運的饋贈。
我仰望星空,它一個字都不跟我說;我很安靜得在等,等日落,等黃花落盡,等白雲棲息。
神明都住在天上嗎。
我喜歡那輕盈的體態,那是我的奢望,那是我攤開手都握不住的光芒。
那……
就讓我一直仰望吧。
少年有自己的心氣,有自己的體面。
那就藏好了,不見光,見你。
他笑,他,好像很喜歡這樣。
不知在看什麼,不知那容貌想什麼,似乎記憶中存在過這樣的色彩,少帝在視窗身穿紫色的裙衣,遙遠的凝望那玩著爛泥巴的孩子。
童趣,自知之明。
他又胖又醜又矮還沒有上進心,只是雕刻蝴蝶的時候,小心翼翼得,眼睛很亮,有一抹奇異的光。
那是一團濃郁得,分不出來情緒的穩定祥和的光。
我是垃圾,但我的愛不是,我愛的人更不是。
小乞丐許願 垂眸,默默呢喃。
他沒有生日,沒有成年禮,沒見過煙花,二十歲那年狼狽得蹲在牆角,熬過了自己一事無成的少年。
我好像,好想好想……
下輩子,我不會做爛泥了。
他很希冀。
他不想要自己的雙眼。
我……下輩子就不是我了;
但愛你的人中,應該會有我的身影吧。
顧成朝愛上這熟悉的狼狽,他安然自得,體會這一份平靜的不尋常。
不管哪裡,總歸有不變的特徵。
西北王靦腆,他從土裡挖出來一個紅薯,用自己孩子般的天真,凝望著早上不敢看的太陽,他說,他喜歡月亮;
因為月亮反射了太陽的光。
可,你來人間一趟,總得看看太陽。
我眼瞎,但我知道,你很暖。
我藏了什麼,那是潛意識的規矩;
或許,在我這愛成了一種深刻得逃避。
歲月有一種魔力,告訴我讓我等著就好;
一切都會好得,一切都會過去。
就如我此刻的期待一般。
等風來,等瑞雪兆豐年。
白衣少年酣睡,顧成朝咬了一口烤紅薯。
冬夜,殷墟全境下了場連續一個月的大雪,它接連不停,吞了這冰天雪地。
顧年修養得好,她就在那枝頭穿著自己粉紫色的新衣,笑得好乾淨。
她從來不修飾,活潑、靈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