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翎如信徒般跋涉在雪地,他胸口的心跳在控訴,在悲傷得闡述早已斷片的文章。
她在哪兒……?
顧成朝茫然,神情空洞。
下輩子,下下輩子,我在無盡的空洞之中找尋那沒有任何痕跡的過去。
殘袍獨行又偏執,他雙眸猩紅得掙扎著,不斷流血的傷口是他活著唯一的證據。
我一直在默默忍受!
我何時才能光明正大得死去!
羽翎喘息,突然在心底咆哮開來。
我要的解脫正和你意,如今為何又要讓我承受著無端的痛苦!
我有罪……
犯的道德罪。
我有罪,百口難辯的莫須有罪名!
我還不夠順從嗎……!
羽翎動氣,天旋地轉。
他看不見,雙眸蒙上了水霧,少年望著天際那似是而非的逐明之眼,狀若瘋癲。
羽翎從少年到君子,他在黑暗的角落高歌囈語,從未妥協得心跳聲在這黑暗不斷得迴盪出熱血!
我定會死在我滿意的地方。
盯著,惡狠狠得盯著!
玩弄!
他們根本就不希望我死。
海浪,好冷……
殘袍在山腳的雪地裡一腳深一腳淺。
他根本就不在乎什麼真實什麼虛妄,他只是神明庇護下苟延殘喘的信徒。
我圖謀過什麼?
誰都知道我追尋得真假,不需要任何人再重複。
乞丐是竹羽晨使用過最長久的身份,他愛上了沒有責任得流浪。
可是他沒有狗。
哪有流浪漢沒有自己的流浪狗!
咳血,卻又沒有咳出來。
羽翎踉蹌。
我早已一無所有,在這曠野上我還能變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