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不是第一次聽他那麼說。”羽翎伸出手摸著胸前的翎羽,它微微發燙,燃燒著淺紅色的光芒。
熟悉的世界。
“看見你的太陰星辰了,怎麼?遇到對手了嗎。”
“得虧你來的巧,不然你得陪我一起埋在黃沙地裡了。”黏菌回到少年的肩頭,羽翎拍了拍身上的沙礫。
“瞧不起誰呢?屁股這麼大,怎麼一點不聰明?”
“……兩者之間有很明顯的聯絡嗎。”羽翎不知道說什麼。
“嘖,當然!”大狗熊眼神鄙夷,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看有沒有缺斤少兩。
“還行,沒被吃掉。對手很強嗎?我感受到的氣息,大約只有帝君上下。”
“說得你好像能打過帝君一樣。”白衣抓了把沙礫,漫不經心得問道:“你知道怎麼回去嗎?”
“不知道。等死唄。死在哪兒,會對你造成影響?”
“也是,魂丟了,也找不回故鄉。”羽翎吃著糖。
紅塵,守歸等了不知多久,但他閒不住。
“耀斑,你為什麼要叫我懷刺?這才是我的名字嗎。”
“我可不知道你的名字。只記得你之前被叫做謨鳥,逐出部落之後就自稱懷刺。”
“那,以後叫我羽翎吧。”前頭的風沙還在卷,羽翎聲音平靜。
“嗯哼?好的哦,我且記了。”
“你怎麼陰陽怪氣得?之前不是叫得很親密嗎?”守歸突然來一句。
“怎麼?我是不是要和那妹妹一樣,說些好聽得?你看人家理你不?
“吼吼,‘你們都沒看見我這大狗熊嗎’,你坐人家對面,她看你一眼不?”
“……你這樣說話,傷到我了。”守歸搖了搖頭,一句話說不出來。
有些事,看感覺。
不知道為什麼,面對陳雪梨的時候它一點不反感,只是覺得委屈。
但是它因為這黏菌的頂撞生氣了,想報復她,偏偏又沒有合理的途徑。
我怎麼跟羽翎這個舔狗一樣卑微了?她又不是我的月亮!
守歸很煩在,白衣少年淡淡一笑,卻也不知道怎麼面對肩頭的洋娃娃。
從她的口中也沒有句有用的話,而不記得從前的自己,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和她接觸。
在見到陳雪梨之後,她對自己的情緒就怪怪得,但又沒有明顯的責備。
“是呢,大狗熊被我傷害到了呢。到了沙漠就這麼敏感?雪山上被輕視可還給人家小姑娘拿了一個紅薯呢。真是,我看你這魁梧的身材,腦袋長屁股上了?”
“屁股是屁股,腦袋是腦袋!我守歸最討厭你這種分不清腦袋和屁股的人了!”
“我是黏菌。謝謝。”
“!”無恥啊!
守歸嘔血,它這憨厚的大狗熊,最不擅長跟其它生命爭辯,但它總不能對著洋娃娃出手吧?
可總不能被氣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