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土終究會漫過來。”
“我等你很久了。”
悠悠得悲嘆在空洞洞世界迴盪,明明置身於晌午,但羽翎如墜深淵。
他感受到了那隻烏鴉的氣息。
它在午夜梳理著自己的羽毛,等待無知少年的落網。
強大,那強大到超出自己意志力範圍的存在不合時宜得出現。
羽翎靜默立在山丘之上,他現在毫無方向感,手中木偶獨立,仍舊微笑。
“我們是不是見過?你提著燈,我在亂葬崗哭墳。”
洋娃娃甜美,語調綿軟。
“是的。那是我巡視過的世界。你和他很熟?”
“萍水相逢,但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可以喊他一聲戀人。”
“哦?很奇妙的關係。”掌燈微笑,明亮的白晝裡走出一披星戴月的黑袍少年。
他身形消瘦,肩頭得烏鴉稜角分明,極具個性。
“你就是我宮殿裡看到得那位嗎。”
“是的。你越來越不值一提了。”烏鴉不屑開口,望向那提線木偶:“你是怎麼跟沒有誠信品質的人走到一起得?”
“撒謊不是文明的天性嗎,他只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你也是嗎?成為他信仰的替代品?”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金髮優雅,絲質手套襯得她榮華富貴。
“我來吧。”三個字,烏鴉閉上眼,不再看身前,掌燈上前,一步步,繼續開口道:“你回來得,太早了。”
“或許,正是時候呢。”羽翎白衣勝雪,身後一輪雪色的星辰悄然出現,環繞著一圈圈白色的環。
守歸在鬆軟的沙礫之中行進,它感受到了熟悉的那位,至於關係,大約是泛泛之交。
大狗熊好似傀儡,它如幽靈般飄著,左前方有一輪太陰,冷冷得,很美。
羽翎。
黑熊知道白衣少年的性子,不太容易生氣。
遇到什麼危機了嗎……
舔著蜂蜜,守歸走得快了些。
它的耳畔是熟悉的催眠曲,每一段都在講述著什麼事情,一直哭,讓它有些生氣。
活著已經很難了!
大狗熊憤慨,討厭這靡靡之音。
羽翎在煙霧之中收回手掌,斷橋之後的全新世界吞噬了他的心神。
“他走了誒……”
空曠的白霧之中,提線木偶輕聲呢喃。
“剛才他為什麼要那麼說你呀,好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