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之所以會這麼劃分,便是因為過了某一點戰鬥力會翻平方倍,而四大基礎數值的上限是十,所以異能者前幾境尚能越界,可大能之後所形成的資料鴻溝打碎了妖孽的脊樑,就算你突破後比其它異能者的數值高數倍,那也只能做到平級碾壓。
不過妖孽優勢還是很大得,畢竟普通生命到大能境已經使用了四個平方,可對於妖孽而言才用了一個平方,所以他們並不會被天道過度關照。但逆天改命後的普通生命基本就無法寸進,就算再獲得一個平方進入大能二境,帝君也是遙遙無期。
黑白閻羅就恐怖在這裡,它們畢竟是帝君一境就能團滅二步執宰的變態,至今它們都無法理解在取值為十的情況下它們是如何做到資料溢位得,或許天驕不受限制?
越是理解越是敬畏,如今橫蒼大陸三部族有點理解四大神眷為何晝夜不停得祭祀信仰了,因為這些“神”極有可能就是天驕。
巫族更是有為秋裳自封神眷的舉動,要不是因為局勢敏感以及錦衣衛指揮使的存在,它們恐怕真得能做出來;所以在白衣閻羅受創後發生這樣的事情,巫族的嫌疑很大。
在這樣的渾水中任何存在都很難做出抉擇,而混亂中竹羽晨這枚棋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你受傷了?”
“對。”面對陽的詢問陰隱晦得搖了搖頭。
過天門需要付出代價,緣於“心不誠”所以這道籬笆牆並沒有為成王世子敞開,也不知其中有沒有梧桐國的操縱:從內環去外環得,都需要在世界島做好“下凡”準備,得到天門允許才能去往外環,也有考慮後重返內環得。
畢竟申請者中魚龍混雜,間諜、隱居者、尋求突破、找尋傳人等等,異能者們來此各懷鬼胎,不過是統一報備了“下凡”而已,鑑於此,扣天門最重要得就是“心誠”。
異能者身懷不同特性,沒有誰懷疑這籬笆牆具此威能,它能被操縱也很正常。
“這事上報督主吧,我們做不了主。”面對白衣老者那好奇的目光陰重重地搖了搖頭,似是明白老友秉性陽頷首不語,重新闔上眼眸、神魂出竅。
“你會讓我失望嗎。”
黑衣沉默,並沒有做出決斷。
大能二步何處不可去?
只要不觸動邊疆利益,不去上位者匯聚的場所,帝君幾乎是不可見得,同為二步他有自信可以自保,但面對這位成王世子時自己波瀾不驚了七百年的心臟泛起了漣漪、被劇烈震盪了一下。
很難說清那種感覺。
老者眼神微眯,瞳仁中流露出些許可怕的目光,但隨後他又怯怯得收回了威懾,進退不安之際抑鬱深重:他行得那一禮是本能,是潛意識得敬畏。
但陰自詡“自由”,他對自己身體的掌控出神入化,如果不是體制內有規矩,他輕鬆變化少年、壯年,強大的力量釋放出來能夠建立屬於自己的獨立王朝,不過是買賣些人口罷了,誰不賣他面子?
現在他的局面很難堪,就像有人給他的臉上來了一巴掌,他不僅沒有反抗,還腆著臉把另一邊湊過去。
醜陋!
可陰不敢放肆。
梧桐國底蘊,兩廠、錦衣衛中的老怪物,這些他都得罪不起,竹羽晨事關重大,他不知道這些帝君們在不在旁邊窺伺。
如黑衣羅剎,他寧願用受刑的模樣出現在世間,想來他也沒能逾越規矩,這等契約星首屈一指的大人物尚且要在屋簷下低頭,何況自己呢?
畢竟天驕還能出現,神眷還在,它們的神會不會還活著?
千年前風雲變化,一下子文明的認知就從“我們是絕對的唯一”變成了“要成為最強大的文明”,血鴉族一下子又回到了茹毛飲血的古代,失敗成為食物,或者勝利並奴役!
非常時期還是儘量低調。
黑衣在山崗間想了很多,隔著天門的另一邊竹羽晨則是在彩虹之下攤開了自己的手掌。
其上蠕動著一團黏菌。
它們是高維世界在此界的物質投影。
很乖,他很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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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細節我沒寫,但都是順得。情緒線拖沓劇情,我一刀全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