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決定做天使,以後必定在契約星長久行走,難免引起注意。同為大廠的傳承序列,還是得融入其中。”月輪語調平靜,陳二頷首,卻是沒有在乎,對此木雕沒有過多苛責。
她是拔尖得,絕色絕色,生來就讓這世界黯然失色,加之契約星不過是彼岸的遊戲道場,並不真實,同為天驕,同為入侵者,所謂的“融入”並不能拖延多久被發現的時間。
但想要成神,想回家,想與這漫天的序列為敵,她們必須將契約星的本地勢力收服。
“他的神軀被鑄造後,靈體重塑的實力並不足以成為助力,我們在他身上花這麼多時間,是您的私心嗎。”陳二雲端回頭,注視著這位九方閣來得至尊:她不相信對方為了幫她可以如此坑害自家的傳承序列,雖然不知道其中糾葛,但,至於嗎……
風華舞動,陳雪梨將手背在身後望著頭頂星空,微笑得沉默,帶著些許茫然。
“我不知道自己和他之間有什麼虧欠,可這種強行齷齪而來的接近,我族不需要。上尊,一直以來您都在盡心盡力護我,可我希望您清楚,您對我的交易,我會支付清楚。我與你們家小皇子沒有瓜葛。”
風華肅穆,小神明立在烈陽之下眼眸莊重,“鎖下囚徒無力窺伺天機,我夢不回我的名字,但我知道,女兒的尊嚴不能讓你過多得妄想。我是這月下的神明,麾下是秋桂的子民,我會登上屬於我的王座,但交易品不是聯姻,不是嫁娶。天尊,我回去了,羽翎,我不找,也不認。”
長纓飛舞,少女桀驁,凝望那輝煌的一角月輪鸚鵡沒有過多的干涉:陳雪梨坐實了竹羽晨對自己的虧欠,那兩清的舉動他看得出來,她不希望有此後的藕斷絲連,希望就此獨立。
“郡主放心,大帝就在灼羽外旁觀,我護你,是履行契約,竹羽晨的死活,在他【懷刺】之後就由他個人負責,且他從來就不是我九方閣傳承序列。你會明白得。至於你們之間的糾葛,我說了不算。”月輪平息了此間的動盪,沒有特殊的表示,可態度同樣明確鄭重。
“方漠之前的事情,你們都會記起得。但這並不是故事的開始,你們之間的關係我們也左右不了。你們之前的位置,沒有那麼低,大廠的傳承序列生來就是至尊,這種級別如今的灼羽也承受不了。我等你回來,我們,都在等你回來。”
木雕沉默,對面橙紅長袍換了一身羽藍色的紗衣,她在冰雪中沉默得切換著自己的遊戲身份,隨後稚氣一笑,似是期待:“希望他還有能耐,我等他尋我。”
絕色隱遁,月輪歸隱,極遠處黑衣少女睜開清澈的雙眸,此時已是下午。
“顧年這個身份我要用一段時間,您老應該知道怎麼回他吧。”
“提督放心,老朽明白。”城主府中白袍院長微微頷首,“接下來,您還打算繼續引導嗎。”
“有小邱在,它的實力在此界無人耐它何。甚至於那神眷木匣,大約也會交由它保管。”少女起身,黑白邊牧打了個哈氣,卻仍舊熱情得湊近陳二。
“是的。”院長明悟。
他之所以屈尊在這小地方做新手村長老,有接引域外十位天驕的原因,但更重要得,是顧成朝身上得秘密。
那虎皮鸚鵡出現時他就感受到了神明的氣息,但更重要得是,它還沒有被羽翎啟用。
大約,就是今晚來。
遊戲開始了,便只有輸贏兩種結果,站隊,便是一種賭命。
這邊紅土開始緩慢施展著自己的殺戮之術,不遠處羽翎仍舊沒有解脫自身的精神束縛,接連的自殘讓他很難正常行動。
陷入沉睡,白衣少年面色蒼白,而夢中他的視線則被一團淡黃色的黏菌擠滿,它們扭曲的姿態似是在為羽翎推演未來。
半晌,顯露出一個“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