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笑的更歡快了。
許鏡安看著月亮傻笑了片刻,然後眉頭也不眨地將樹枝從大腿裡扒出。
再猛地插進另一條大腿裡!
......
這一晚,燕楚如何入眠?
原來許鏡安也是一個怪人,他身上的那些傷,竟是他自己造成的。
她既心疼又害怕,難道說...夜晚的許鏡安和白天的許鏡安截然不同?甚至是性格相反?
他不會...不會殺了自己吧?!
燕楚始終繃緊全身的肌肉,顫抖著躺在床上,一動都不敢動。
人就是這樣奇怪,倘若許鏡安現在將燕楚拉起,然後把刀放到她的脖子上,告訴她馬上就殺了她,那麼她非但不會害怕,反而會做好投胎的準備。
可若是許鏡安就跪在門口,不出去也不進來,不知是否會在自己熟睡的時候猛地給自己的脖頸也捅個大窟窿,那就不得不讓人驚悚了。
驚悚的夜,往往漫長的要命...
突現的聲音讓燕楚在死寂中渾身一顫!緊接著,卻傳來悠悠地簫聲,悠然輕愜。
燕楚透過窗紙,隱隱地看到許鏡安坐在樹上。月光下,他輕輕提著竹簫,彷佛在吟出世間的一切。
燕楚揚起了嘴角,長呼一口氣,這樣難熬的夜,終於過去了。
清晨已到來許久...燕楚的朦朧一破,就聞見飯菜的香味。
許鏡安的雙眸還是那麼的溫潤,就像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你醒了。”
燕楚點了點頭。片刻後,她決定弄清楚閃姐姐與許鏡安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故事。她開口道:“昨晚你走後,閃姐姐給我買了燒雞吃,她突然變得很溫柔,我們聊的很快樂。”
“哦,是麼...”許鏡安似乎並不在乎。
燕楚又道:“她還說以後會教我武功,只要我想學。”
“那樣真不錯。”許鏡安還是那般。
燕楚決定乾脆一些。她問道:“你昨晚去哪了?”
許鏡安道:“華山派。”
燕楚又問:“你找到她殺的人了?”
許鏡安搖搖頭,道:“她沒有殺人,可她卻砸了華山歷代掌門的墓室。”
燕楚道:“華山派會怎麼樣?會報復嗎?”
許鏡安將飯菜端來,道:“現在不會了。”
燕楚道:“為什麼?”
許鏡安什麼也沒說。
燕楚心頭一震,恐怕許鏡安付出了什麼,才能大事化了。
她突然急急地下了床,走到許鏡安身旁,問道:“以你的武功,華山派能拿你怎麼樣?”
許鏡安道:“不能怎樣。”
她又道:“我想以閃姐姐的武功,華山派想必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許鏡安道:“確實如你所說。”
燕楚顫抖著道:“你可知那靈散人的九熊丹根本就是從皇上手裡騙來的!”
許鏡安還是那麼淡然,道:“這件事,我也有所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