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房間,暖意撲面而來,淡雅的香味驅散炭火的悶熱,楚芷芩脫下鬥篷掛上衣架。
掌櫃剛走,纏在手腕的青蛇迫不及待化作一名女子。
遠山眉黛,媚柳開眼。身上煙青色的長裙在地上拖曳出一朵青色的花,靈蛇髻遊蛇蜿蜒,翡翠耳飾點綴白皙的耳垂。
“哎呀,冷死我了。早知道直接住老闆娘那,何苦凍我一遭?”
“不過你倒是大方,六階丹藥說給便給,儲物袋說賠便賠。莫不是與那酒肆老闆娘相識?”
本該是蛇類冬眠的季節,雖說冷君竹非普通的蛇,但在寒冷的冬天裡,她仍舊不願動彈,見了燻籠,直接斜倚在燻籠上取暖,聲音懶懶的,說是抱怨,更似在向楚芷芩撒嬌。
楚芷芩被唸了也不惱,一一回答她的問題,“舉手之勞罷了。幼時來過,與她有過一面之緣。”
冷君竹冷哼一聲,不願細究楚芷芩所謂的幼時,無非是她清風明月的好師姐帶她來過罷了。
“那劍仙大人對我做的事也是舉手之勞?”心中不太痛快的她決定找楚芷芩的不痛快。
先前還伏在燻籠上的人,一下子倒在楚芷芩懷裡,柔若無骨的修長雙臂攀上她的肩膀,嬌媚動人的臉貼得極近,近到兩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近到臉上細小的絨毛看得一清二楚。
更過分的,曳地的裙擺化成煙青色的蛇尾纏繞著楚芷芩的身體,使她動彈不得。
楚芷芩臉頰發燙卻不掙紮,任由蛇尾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她的小腿。。
“方才在酒肆,劍仙大人可聽到他們說的?”冷君竹輕輕捧住楚芷芩的臉,她的手不似楚芷芩握了一百多年劍柄的手那般長滿繭子。
她的手是細嫩的、柔軟的,每一下輕撫像絲綢劃過臉頰,帶著輕微的癢。
“他們說劍仙大人和我這個魔界魔女共赴雲雨,早已把蒼生大濟忘在腦後,九州劍閣更是顧不上,只知道日夜與我快活。”
“他們說的對嗎?劍仙大人。”
楚芷芩抿嘴:“不許用這個名字喊我。”
冷君竹見楚芷芩沒反駁她說的共赴雲雨,心情很是愉悅。她勾起嘴角,揉搓楚芷芩柔軟的唇瓣。
她嘗過它。
柔軟的、帶著絲絲甜味,讓人忍不住一再品嘗。
“那你想我喊你什麼?”
“芷芩?”
“芩兒?”
“還是楚姑娘?”
冰冷的唇瓣覆了下來,楚芷芩沒能說出她的答案。
燻爐不知疲倦地向外擴散熱意,一雙冰冷的手從她袖口探了進來。
楚芷芩迷迷糊糊地想,是不是蛇類體溫都偏低,否則為何兩人明明緊緊擁抱在一起,呼吸交錯不分彼此,她仍舊感到寒冷。
曖昧的水聲充斥整個房間,淡雅的薰香若有似無地拂過楚芷芩的鼻尖,她快要在這個深吻裡窒息,雙手無意識攀在冷君竹的肩膀上,發出甜膩的喘息。
她聽見了一聲輕笑,被剝奪的呼吸總算歸還主人,那雙柔軟的手不再探索她的身體,而是輕輕地整理楚芷芩散亂的發絲。
“師妹。”
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