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葉巍人倒是不來了,又改成了送花。
沈清慈聽到這裡,已經渾身不適:“他在這方面足夠執著,又喜歡送毫無意義的東西。然後呢?”
“我讓魏姐把花帶去他公司,把他人喊出來,親手還給他,讓他把垃圾放在垃圾桶,而不是我的面前。”
“我不喜歡他的談吐,眼神轉來轉去,看著不像好人。你呢,當時怎麼沒看上他?”
湛秋原本對他沒有太多偏見,單純不想搭理,即便被他煩,也只是單純地不耐煩。
直到知道這男的之前騷擾過沈清慈一個多月,才真正生氣。
他也不看他配不配。
不過自己跟他沒區別,結果都是一樣的,頂多比他走得更近點。
但這麼安慰自我可沒意思。
湛秋忽然心情不好。
沈清慈喝了半口酸奶,給出的理由更直接:“生理厭男。”
她壓低聲音:“只接受女人碰我,這個理由夠不夠?”
眼尾微挑,暗示之色明顯,好像湛秋最清楚。
湛秋當然清楚,嘴上抹黑她:“那心理呢,厭所有人?”
沈清慈大方地笑:“湛小姐真瞭解我。”
“我不瞭解,我不知道你今天為了什麼。”
湛秋不認,看了眼表,強調說:“已經過去五分鐘了,再坐在這裡,我會被扣工資的。”
沈清慈感受著她的不耐煩,臨危不亂,“剛才都是你在講,嚴格來說,現在我的五分鐘才開始計時。”
湛秋只能說:“好,你直接說吧。”
沈清慈頓了頓,亮明真實意圖,“我那個愛看演出的朋友這週末來看我,我想帶她去看週六的話劇,還有票嗎?”
搞了半天是這種小事。
湛秋都多餘聽,“週末的票你知道,最難買了。”
“就是知道才來找你,我有這麼一條人脈,起碼也要問問。”
沈清慈語氣帶著請人辦事時的恭維。
湛秋越休息就越覺得累,早晨忙了三個小時,這幾分鐘好像不夠。
也不清楚是不是因為在跟沈清慈交流。
不答應似乎小氣,湛秋微笑:“好啊,我很樂於助人。雖然是舉手之勞,你給我什麼報酬呢?”
“畢竟沈小姐難得會用到我。”
兩次便利店,一次醫院停車場,都是為了不同的事情來感激或者請求。
沈清慈目的明確,同時算是很不願意利用她身份的人,否則不會笨到惹惱她。
這只能說明,她們除了客觀的事不會再有交集,這也許是好事情。
沈清慈想請說她吃飯,但她也沒理由忘記湛秋拒絕過她一次,也不肯在她家吃早飯。
“力所能及都可以。”
湛秋突然感到沒意思,淡定起身,壓抑著自己的情緒,“票我會安排,你回去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