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酒冷冷地啟唇。
雖然沒有點名道姓,但是卿酒冰冷的目光,就落在了葛風的身上。
那目光比冬天的寒冰還要刺骨。
所以葛風很輕易就知道,卿酒的這句“出去”,是對他說的。
葛風到了這一刻,他眼中的眼淚也沒有了。
彷彿他整個人,都陷入到了一種虛空中。
他沒有像卿酒說的那樣出去。
而是又走近了卿酒。
又將手觸上了卿酒身邊的酒杯。
接著,又是一樣的套路,他將卿酒面前的酒杯直接傾向了卿酒。
他就是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引起卿酒的注意。
但是那酒杯還沒碰到卿酒,就被卿酒的手一揮,直接擋開了。
那酒杯順勢被一揮,就揮到了明芝的面前,將明芝面前的幾碗菜給砸飛了,正砸在了明芝和她懷中的男人上,嚇得明芝和男人都躲開了。
“滾出去。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卿酒的聲音更冷了,看向葛風的神色,也沒有絲毫的感情。
葛風被深深地刺痛了。
這一次,他再也做不出什麼行為來,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在眸色輕顫著看了卿酒一眼後,轉身,跑了出去。
將包間的門甩得嘭嘭作響。
但是門甩得太重了,關上後又被彈開了。
卿酒看著葛風的背影,神色沒有什麼動彈。
那兩個先前被葛風拉走的陪酒郎,看著這一幕不由得幸災樂禍道:“也不看看自己在妻主的心中是什麼地位?就這樣的也還出來管自己的妻主在外面怎麼花天酒地呢,管得著嗎?”
兩個男人似乎還想說什麼,但似是感覺到後背升起了一股涼意。
一轉頭,正看到卿酒在冷冷地看著自己。
那目光,就跟看向葛風的視線一樣,好像淬了冰。
頓時,他們就住了嘴,不敢說些什麼。
不過他們的話,還是一個字不落地落在了葛風的耳中。
葛風那走到門口的背影僵了僵,又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