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也是這個時候,卿酒剛好已經給葛風整理好衣飾了,正要抽出手。
所以葛風也不過是觸到了卿酒的手一會,卿酒就正好將手從他的手中抽出去了。
不過這時候,二人之間,卻升起了一種莫名的,有些炙熱的氛圍。
在卿酒如炬的視線之下,葛風的面頰灼了灼。
“妻主……”葛風喚。
卿酒正想回應葛風些什麼。
但在這個時候,她餘光瞥到的一件東西,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俯身,從地上撿起了一件東西。
那件東西不是別的什麼,而是一塊月牙形的玉佩。
在月光之下,這玉佩發射出好看的光澤。
卿酒一撿起它,想起剛剛發生了什麼,就不由得輕輕蹙了蹙眉。
葛風察覺到了卿酒的變化,好奇地問道:“妻主,怎麼了?這枚玉佩有什麼問題嗎?今日我給你整個著裝的時候,見這枚玉佩跟你今日的衣裳甚配,就幫你佩戴上了。”
在滄國,有女子戴玉的習俗,寓意女子如玉,擁有如玉的品格,是很美好的象徵。
這些日子基本都是葛風在給卿酒整理著裝。
配什麼玉什麼的,至少今日,卿酒真的沒怎麼注意。
“剛剛那個殺手,就是看到了這枚玉佩之後,才停止了對我的攻擊,然後離開的。”
卿酒道,看著玉佩,若有所思。
那個殺手,指的就是方才想要她命的黑衣女子。
“為什麼呢?妻主,她認識你的這枚玉佩嗎?”葛風感到頗為吃驚。
卿酒道:“這不是我的玉佩。”
這的確不是她的玉佩,而是,牛豆的。
牛豆何人?乃是她之前在身陷珍靈藥草一案的時候,在監牢裡,碰到的一個被判了死刑的女子,她的名字叫做牛豆。
也正是她,在監牢裡的時候,囑咐她,讓她出獄後,將她的這枚玉佩交給一個名叫牛仙的人,據說,那個牛仙,乃是牛豆的師傅。
當時牛豆鬼哭狼嚎,說這是她死前唯一的願望,並且一直在纏著卿酒。
卿酒想著這也不是什麼麻煩事,就接過了牛豆的玉佩,將此事給應了下來。
自她從大理寺的監牢出獄了之後,現在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
她一直在忙這忙那,倒是將這件事給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