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相如無比地希望自己的神運能再一次顯靈,蹲在櫃子旁,暗念裡面該有個像磚頭一樣的重物才好,默唸三遍後,蘇相如猛地開啟櫃門,看到裡面果真放著一塊磚頭。
蘇相如取了磚頭,剛要站起來,就聽見窗戶一陣沙沙的聲音,她轉身朝聲源處望去,之間一扇窗戶被戳了個細小的洞,一根很細的細管插進窗戶中,蘇相如看到輕煙飄舞,立即伸手點了自己身上幾處穴位。
想必是設這戲局的人看著房內久久沒有動靜,就戳了窗戶,想給她們“加點料”。
蘇相如身上的穴位最長只夠堅持半個時辰,眼下,她須得在半個時辰內從這屋子裡逃出去,否則,她便會失身於那個醜陋而又噁心的男人!
雖然這身子並非是自己真正的身子,可蘇相如還是難免在內心裡一陣噁心,穴位並不能完全阻擋飛粉的吸入,蘇相如依舊明顯感覺到了自己的頭有一陣暈眩。
……
那邊的趙驚寒無奈地扶著李禕往回走,實在是不明白,往日裡酒量好得很的太子,今日怎會醉成這樣。
趙驚寒對身邊的小婢女道:“你去大殿裡,把縣主請過來,請她帶上幾顆銀針,來替太子紮上幾針,好解解酒,把這場宴會開下去。”
小婢女方才被趙驚寒解救了出來,還在愣怔之中,連忙點了點頭,朝著大殿迅速跑去。
“你不懂……”
李禕把頭湊在趙驚寒脖頸邊,一股子燻人的酒氣襲來,趙驚寒皺著眉頭撇開了頭,就聽得太子繼續在他耳畔嘟嘟囔囔道。
“父皇和母后鬥氣鬥了好些年了,父皇每次來看我,都是因為想念母后。可是……可是榮貴妃那個女人,精得很,不僅不讓父皇來看我,每次父皇來時,都要費盡心機地讓我出醜,讓父皇更加地厭棄我,厭棄母后。”
趙驚寒忍不住補了一句:“你出醜,最先應該反省的難道不是你自己的無能嗎?”
李禕苦著臉,拍了趙驚寒一掌:“本殿下是無能!琴棋書畫,四書五經、禮樂射御書數,沒有一樣擅長的!論才能,我沒有八弟那麼優秀,那麼樣樣能幹;論民心,我沒有三弟那麼勤勞能幹,什麼苦都吃!”
“我就是個天生的孬種,可是即便我再是個孬種,我也是皇太子!是母后的嫡長子,是父皇親封的皇太子!這是倫理,是綱常!”
這話一出,倒是讓趙驚寒刮目相看了一次。
他說得一點不錯,只要康德帝認定他是太子,那他便是再無能,也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這太子看似是個孬種,其實心裡比誰都明白,只是,他的才幹屬實配不上他的位置罷了。
見趙驚寒長久不說話,李禕便放開了他,拿著迷醉的手指指點著他:“你說,太師,你是不是也覺得,八弟比我能幹?八弟才適合當皇帝?”
趙驚寒看著李禕,認真地答道:“八皇子自然有傾世的才華,也有與才華相匹配的魄力和野心。”
眼看著李禕垂下了腦袋,一副受了打擊的樣子,趙驚寒便又接著說道:“不過,八皇子心腸太硬,野心太大,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從某種意義上而言,他並不適合做皇帝。”
李禕彷彿是聽到了希望,猛地抬起頭來,笑眯眯地問道:“真的啊?為什麼?”
“因為百姓需要的是一個,能夠讓這個江山安定,讓社稷安寧的,愛民護民,時時刻刻為百姓著想的好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