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顧忌和負擔都被她看穿,沒話可說,只得看著蘇相如,就聽她接著說道:“娘娘若是要拿規矩來做藉口,限制自己,最後兵敗如山,可別怪臣妾未曾勸過娘娘。”
話說到這裡,蘇相如也不願再多言,皇后淺淺嘆了口氣,只得說道:“你且容本宮回宮仔細想想。”
言罷,皇后就轉身出了蘇相如的偏殿。
一番對線結束,蘇相如癱軟下來,坐在椅子上,深深呼吸幾口,阿真連忙上前來,倒了一杯茶水,遞給蘇相如。
“夫人莫著急,皇后娘娘自己會想通的。”
“但願吧……”
蘇相如淺淺喝了一口,目光望向前方,開始思忖起趙驚寒此刻在做什麼來。
另一邊,已經啟程上路了的趙驚寒。
越遠離京城,趙驚寒就越發覺得自己的運氣逐漸降低。
剛到城門的時候,發現自己沒帶令牌,折返回去拿,剛到府門口,就見那令牌掉在地上,於是又折返城門,結果又是軍令未帶。
多折返幾次,趙驚寒自己都惱了,偏偏李則憲騎在高頭大馬上,一臉玩味地嘲諷他:“本皇子瞧著這夫人也不在府裡啊,怎的就惹得太師大人三顧茅廬了呢?”
趙驚寒再次檢查了一遍,確定該帶的都帶齊了之後,翻身上馬,朝著李則憲斜睨一眼,說道:
“叫太師未免太過生疏了,臣與殿下既然共處一事,殿下應當喚臣一聲‘遠忠將軍’才是。”
說道“遠忠將軍”四個字的時候,趙驚寒可以加重了語調,一字一頓地說給李則憲聽。
李則憲咬了咬牙關,惡狠狠地咒罵道:“遠忠將軍又如何?不過是和本殿下平起平坐的位置,還要蹭太子的軍令才算有些實權,和本殿下比起來,差遠了。”
言罷,李則憲就一聲“駕——”,憤憤地朝著前方先行而去。
趙驚寒達到了氣人的目的,勾了勾唇,揚起馬鞭,也跟著騎了出去。
離京城越遠,趙驚寒的氣運就越低,他和李則憲一前一後的距離,李則憲那處還是乾地皮,等到他走的時候,那馬不知怎的就陷進了淤泥裡去。
又或者,前方有驛站,李則憲一群人坐下喝茶,等他到時,要麼就是茶水盡了,要麼就是驛站即將關站口,總之,就是各種不順。
這些不順,就好似上蒼在捉弄他一般的天衣無縫。
李則憲這一路來便多了許多樂趣,整日裡可以有好些能夠嘲笑他的笑料。
趙驚寒自己也莫名其妙,為何離了京城,自己就變得如此運氣不佳。
……
蘇相如在自己殿裡等了整整三日,等到她都能落地自由行走了,皇后也沒有再來看她。
阿真見主子不急,自己便也不提,兩人一齊鑽研醫書,英子在院子裡四處巡查,是不是編一隻草螳螂來逗兩人玩兒。
蘇相如這幾日裡還是一如既往的好運氣,每逢睡前她想一想明日想吃什麼,第二天,那小廚房便會恰巧做來她想吃的菜,如此長期只吃不動,蘇相如長了秤,閒來無事,就開始研究起減肥藥來。
她讀博的時候,曾經研製出一種自熱減肥丸,能夠加速食物在體內的分解速度,實現“光吃布胖”的夢想。
配料她倒是還記得,只是裡面有幾味藥是西藥,非西域不可得,她的丸子就很難在古代再次復刻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