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心念唸的人兒如今正躺在床榻上生死未卜,心裡生出恨來,趙驚寒捏緊了那副畫卷,開始編瞎話:
“這人號稱京中最有名氣的大夫,我那日裡南下上來京城時,遇到一夥劫匪,那夥劫匪帶著毒箭而來,在下營帳裡一個部下為了保護我,替我中了箭,生死未卜。”
“趕到京城時,我去了這平陽縣主的醫館,卻不想,她施了幾針,我那還尚有一口氣的小兄弟即刻就斷了氣。”
“有這等事?”
總鏢猛一下皺起了眉頭,“我怎的未曾聽聞?”
“哼。”
趙驚寒從鼻腔裡哼出一聲氣音,滿是不懈,“她手段厲害,既然有意要封鎖這訊息,自然不會讓訊息走漏出去。只是可惜了我那兄弟,如今還葬在她們醫館後院的花壇裡,她只說是我兄弟的命數如此,與她的醫術無關。”
思琪聽著這個故事,聽得目瞪口呆,從來不知道,自家主子竟然還有空口說白話的技能,忍不住愣了愣神。
關鍵時候,連忙張口附和道:“就是就是!那小兄弟可是我家主子的心腹,怎能如此慘死?!”
總鏢顯然覺得這故事有些玄乎,不免得又伸手捋了捋鬍子:“那……這事關人命的事兒,小兄弟應該去報官府才是……”
“說的就是這官府的事兒。”趙驚寒一拍桌子,突然一聲巨響,震得總鏢都忍不住抖了抖
他一副苦惱的樣子,接著說道,“在下前去報官,檢舉這醫館裡事關人命的大事兒,結果你猜怎麼著?
這縣主的丈夫乃是太子太師,當今聖上眼前的大紅人,官家人一聽是她們家的案子,哪敢受理啊,拿著棍棒就幫我追逐了出來,我這不是也走投無路了,實在沒有辦法了,才去找的蘇府夫人麼?”
見總鏢似有相信的趨勢,趙驚寒就又接著說道:
“我本意是想,這蘇相如無論如何也是蘇府的大小姐,我去找她孃親訴苦,看在她孃親的份兒上,她務必要給我一個交代。
可誰知,這母女倆人關係並不好,蘇夫人也沒有辦法,只說只當自己未曾生過這個女兒,叫我拿著令牌來尋你……”
趙驚寒恰到好處地在這裡停下,看著總鏢,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只聽得總鏢又沉沉地嘆了一口氣,說道:“倒也不是我不幫你,只是你若是想要我幫你去報復那個平陽縣主,現在看來,是大沒有必要的了。”
“哦?這是為何?”
趙驚寒裝作一臉不知道的樣子。
“前幾日,有一個姑娘找上門來,拿的也是你的這塊令牌,還給了我們一瓶毒藥,要我們一箭射死這個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