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根冷靜了下來,開啟脊江醇。一股濃郁的酒香頓時散發出來,將這鋪子裡原有的酒味完全蓋住。
徐敬明馬上拿來一個酒壞,替他叔倒上。
酒質清澈,無一丁點雜質。確實是好酒。
徐福根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香!烈!
比起徐氏的酒要好得太多了。難怪他紀家敢賣三百文一斤。
但是,此酒一出,我徐氏的酒莊就得等著關門!
徐福根在大堂裡踱來踱去,想著應對之策。
“給我約一下紀氏酒莊的掌櫃。不……約紀胖子,就說明天中午我請他在望江樓一聚。”
紀氏鹽鋪外面也有很多人,跟紀氏酒莊不同的是,他們很整齊的排著隊。
當然不是他們自覺排隊。只是紀胖子笑呵呵的說了一句,“我兒子說了,要是大家亂哄哄的不排隊,就讓我暫時別賣鹽,等到大家排好隊再開賣。”
此話一出誰還敢不排隊,否則會被別人打死。
哦!就你不排隊,弄得大家都跟著一起幹等著,那怎麼行!不揍你揍誰!
自從紀風出了一條,每人每天限購十斤鹽的規定之後。這幾天,有那麼一群人,天天都來買十斤。
而且他們一來就往前面擠,弄得很多人有怨言,所以紀胖子就想出這麼一招,讓你們自己來管自己。真別說,這招挺管用得。
鹽不是糧食,一天十斤,這些人天天來,哪有吃得那麼快!紀胖子想不明白。只得回頭問問兒子去。
紀風今天也去了酒莊,看見搶購的場面,差點笑出了豬叫聲。沒想到酒賣得這貴,還出現如此場面,看樣子揚州有錢人還是蠻多的嘛!
如此場面沒維持多。因為酒是瓶裝的,哪怕是每人只買一瓶,三百多瓶,也要不了多久就能賣完。
何況,此酒很多人嘗過,知道此酒甚好。於是有很多人帶來了木箱,一次性就買了十瓶、八瓶的。
至於為什麼用木箱而不用麻袋,這還用說嗎?這麼貴的酒,放在麻袋裡面磕磕碰碰,萬一不小心弄破一瓶,那就虧大了。
三百多斤酒,不到半個時辰就銷售一空。很多來的比較晚的人,和一些比較斯文,不願意擠的人只能空手而回。
當然了,其中也包括祝府的旺財。他當然不算斯文人,也來得很早。但他自特身份,怎麼來說也算是知府家的下人,怎麼可能與一群平民去搶東西呢!
等人群退去,紀風進了酒莊。旺財也跟著進了酒莊。只見他牛皮哄哄的往那一站,吆喝道:“掌櫃的,給我來兩瓶!”
賈管家連忙拱了拱手,滿臉堆著笑容,上去說道:“客官,您來晚了!如果您想要的話,只得明早再來啦!”
旺財不幹了,這可是公子交待的,買不到如何向公子交差,於是,他把主子給搬了出來:“我家祝公子想喝你家的酒,是給你面子。難道還要我家公子等到明天不成!”
紀風最討厭這種自己沒個毛用,又喜歡牛皮哄哄,狐假虎威之人,於是他很不客氣的說道:“我管你什麼豬公子,狗公子,想要喝我紀家的酒,明早按規距排好隊來買。否則有多遠給老子滾多遠。”
旺財指著紀風想發飆,紀風身邊的護衛,立馬手握刀柄,嚇斥道:“滾!”
嚇得他屁滾尿流,連滾帶爬得出了紀氏酒莊,向主子報告去了。
祝文賦正在望江樓與眾位才子侃侃而談,等待下人把美酒帶來。但等來的卻是一臉哭喪的旺財。
祝文賦板著臉問道:“為何如此這般?酒呢?”
旺財當然不會說剛才自己狐假虎威。只聽他添鹽加醋的說道:“紀風那撕說,要買酒讓你親……親自去排隊。”
“什麼?”祝文賦叫道。
“他還……還罵您!”旺財雖然被自家主子嚇了一跳。但是該煽風點火的時候,他絕對不會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