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領帶綁成結,宋硯青側頭看向渾身癱軟的虞傾,“這段關係,還不到結束的時候。”
箭弩拔張的對峙結束,是平靜而又拒絕的散場。
虞傾充耳不聞,撿起一旁被撕的破碎的衣服穿上,光著腳就要離開。
看著她顫動的背影,宋硯青心底漫上幾分悔意。
“這麼晚了,還要去哪兒?”
虞傾腳步都沒有頓一下。
“虞傾!”
再次聽到宋硯青的聲音,虞傾喉嚨哽了下,啞聲道,“別讓我恨你。”
她的聲音很低。
但卻像一把無形的匕首精準地插在宋硯青的軟肋。
心口泛起一陣滯澀的疼痛,宋硯青低聲道,“就在這兒睡。”
像是要附和宋硯青的話一般,窗外的雨夜颳起一陣大風,豆大的雨點噼裡啪啦地拍打著玻璃,好似暴風雨就要來臨。
虞傾不動。
宋硯青繼續道,“我去書房。”
宋硯青一再的退讓讓虞傾的腳步有了幾分遲疑。
可遲遲沒有表決。
客廳的氣氛一降再將,直至冰點。
拒絕的話即將脫口而出,但比她更快的,是宋硯青。
猝不及防間,身子被他攔腰抱起。
“我要回去!”
宋硯青面上不顯波瀾,聲音染上了幾分冷峭。
“就算你厭惡我,現在也忍著。”
幾分鐘後,隨著一記關門聲,臥室大門緊閉。
躺在床上,虞傾煩躁地閉了閉眼睛。
剛才她完全可以從宋硯青的懷裡掙脫,但莫名的……在聽了那句話之後,就放棄了掙扎。
人生中有太多的無奈。
大概……宋硯青就是她的一種。
虞傾在這張床上躺過幾十個夜晚,但在這個雨夜,她徹夜未眠。
次日,她照舊起床,準備回自己那兒。
經過客廳的時候,宋硯青坐在沙發上。
無聲無息,像座雕塑。
腳步停頓了一瞬,虞傾沒什麼表情的說,“我先回去了。”
宋硯青沒有反應,連眼珠子都沒有轉一下。
虞傾猜不透他的喜悲,也不想再猜。
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機,虞傾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