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好。”不過風靈見孟子安一直是趴著的,不用試她都能想到有多難受,尤其天還這麼熱,幸虧風川還在一旁給他打著扇子,要不然鐵定汗流浹背的,到時傷口肯定要被感染。
“對了靈靈,能不能麻煩你一件事?”孟子安有些為難的問道。
“什麼事,你說?”現在別說麻煩她一件事了,就是十件事她也沒問題啊,人家這小夥子可是因為救她才躺在這裡的,這大大的人情哦可不好還啊。
“那個,我之前在鎮上的聚得樓做帳房,原先是說好隔天要去一次的,且今天就是要去上工的日子,可眼下我還沒過去,怕是掌櫃要等急了,所以…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去和掌櫃的說一聲。”孟子安笑著說道。不過又想到自己的傷怕是還要養個十七八天的,恐會耽誤酒樓裡的事務,如此他又接著說道,“若是,若是掌櫃的有微詞,或者不同意,那就幫我把活計給辭了。”
風靈聞言就點點頭,“你不提我都忘了,涼粉還沒送呢,行,你等著吧,我去!”等她走到門前又回頭笑道,“你放心,我一定盡力和你們掌櫃的說好話,不讓你丟了活計。”
隨後風靈將買來的黑魚豆腐木耳託給了醫館裡的廚子,又許了對方十個銅板讓對方將魚燉了,她才出了醫館去那酒樓。
誰到一出門,遠遠的就看見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往這邊走,她停下來等了一會,待人影近了些確定後,立馬叫住了人。
“掌櫃的,你還記得我嗎?”
王掌櫃問聲停下了腳步,向聲源望去,立馬就認出了風靈。
“風姑娘,您怎麼在這啊,我都等你一早上了。”
“抱歉啊,掌櫃的,讓你白等了一早上。實在是家中突逢變故,還沒來得及跟您講。”風靈先是大大的鞠了一躬才繼續說道,“昨天孟子安因為救我被人砍傷了,現在正在醫館裡救治,因為傷的有點重,怕是要養些日子,想問掌櫃的能不能批些假期給他?”
掌櫃的聞言就蹙了眉,“他傷的很嚴重?”
“挺嚴重的,諾,人就在裡面,掌櫃的可以進去看看。”風靈說著指了指身後的醫館。
王掌櫃跟在風靈的身後走進去,看見趴在床上的孟子安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怎麼傷的這麼重啊?”
風靈聳聳肩脆生生的道,“他是代我受傷的。掌櫃的你可不要問我為什麼我會被人砍?實在是我家小極品太多,我想收拾他們,他們不給收拾,然後就掐起來了,再然後安哥就受傷了。”
聞言王掌櫃的嘴角直抽,面部也有些抖動,原以為這孩子是機靈,現在看是怪異啊。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他們只是合作伙伴而已。
“既然如此,那就讓子安好好休息休息吧,你這涼粉我也給你緩兩天。”
“那就謝謝掌櫃的了。”風靈對著王掌櫃又是一個大大的鞠躬。
送走了王掌櫃,風靈和醫館借了下廚房,做了道黑魚豆腐湯端到前面來。
見她回來,孟子安忙抬起頭,“掌櫃的可同意麼?”
“自然是同意了,你就放心養傷吧。”風靈笑嘻嘻的說道。
“嗯,我們掌櫃的人不錯,之前我就是在他門口擺的書信攤子受他照拂,後來又去了他酒樓裡做帳房。”
“咦,原來還有這麼一段呢,看來你們掌櫃的人果然不差。”人好最好了,和這種有良善之心的人做事,至少不用太擔心對方易生惡意。
“是啊,在他門口擺攤子不用交租子,要是在其他地方每日還要給個五文錢的租子。”
“哦,對了,還有件事先前忘記說了。”風靈頓了頓道,“風青文父子兩已經被抓到了。”
聽到這個訊息風川沉默了下去,只是並沒有多問什麼。
風大勇倒是義憤填膺的道,“一個小崽子就敢拿刀砍人,長大後還得了?就該抓去好好治治,還有那風小川,真是太不像話了,一家子要弄死一個孩子真是太惡毒,太不像話了。靈靈,這次做的好,就是要報官!我倒要看他一個秀才進了牢裡還能不能保住秀才的名頭,整天拽的跟螃蟹似得,看著就眼疼。”
“嘿嘿,堂叔你就放心吧,這次肯定不會放過他們。”說著她又看向孟子安道,“鎮上的捕頭過來說開堂的日期定在了後日,只是你有傷在身,我就求他們改個日期,他們現在去縣衙找師爺了,只是萬一不能改,恐怕咱們得找個板子把你抬放在車上了。”
孟子安點點頭,“後日就後日吧,反正不用下地走,回頭咱們再讓牛車趕慢一點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