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她又撿起一旁的竹竿子,劈頭蓋臉的就打下去,她打風言就躲,那洛氏還試圖來拉,她是真氣急了也不管誰了,誰礙著跟前就揍誰。等她停下來好一會才發現那洛氏手上都有好幾個紅印子。
“我就說該弄死你這臭丫頭,心裡一點沒有長輩。”風言被踹又被打,頓時就氣急敗壞的說道。
“給我住口!”聞風風裡正就呵斥了一聲,“作為一個長輩,動不動就對小輩喊打喊殺,就這樣你也好意思讓小輩尊重你?給我滾一邊去,再多說一句,我就還讓靈靈揍你。”
風言聞言頓時無語,撇撇嘴很是不甘願,可又怕真的被打丟了面子,就悻悻的退到了一邊去了。
風裡正這才轉頭繼續問風靈,“靈靈,安哥怎麼樣了?”
“我回來的時候剛醒,大夫說好不好還要看這兩日有沒有感染。”
“唉,希望這孩子沒事吧,博生可就這麼一個親兒子。”風裡正聞言嘆了一口氣,又道,“你放心,堂爺爺會為他做主的。”
聞言風靈卻淡淡的道,“謝謝堂爺爺,不過這次怕是不用了,因為……”風靈打量了一下老風家的人,發現風小川一家的人已經不再老風家了,便將目光對上了錢老婆子,一字一頓的道,“我已經報了官,這會捕頭們應該已經去拿人了。這次風青文他跑不掉,風小川他也跑不掉!”
看見錢老婆子眼眸裡升起一抹害怕,便接著又道,“一個涉嫌故意殺人,一個帶頭謀殺。我想等他們抓到風小安和他兒子的時候,說不定還會來抓你們這些幫兇。”
聽見風靈報官了,風裡正和其他一眾人都大吃一驚。
“靈靈!”風裡正擔憂的道,“以你的身份報官,那三十大板怕是你……”
風裡正話沒說完,風靈就打斷了他的話,“堂爺爺,三十大板怎麼打還不在那些衙役的手裡?再來,這次報官是以安哥的名義。”
“你個小畜生,他是你二伯,是你堂弟,你為了一個外人就去報官,你個不得好死的。”聽說風靈報官,錢老婆子當下大怒,不管不顧的就罵了出來。
怎麼能報官?她的兒子啊,她的秀才兒子啊,萬一被定了罪,她的兒子還怎麼考功名?她還怎麼做老夫人?
“我呸,狗屁的二伯,一家子血殘的雜交水稻也配我叫二伯?你好意思說我都不好意思叫,沒得髒了我的嘴。”風靈冷哼一聲,“你也別再這逼比歪歪,總之這次你那兒子孫子我是告定了。你就等著看你兒子孫子進牢房吧。呵,還秀才,馬上就讓他變成廢柴。”
“你…你個賤丫頭!”錢老婆子真是氣的胸口直喘氣,想罵風川可風川此時不在,想罵柳氏,可柳氏現在就瞪著眼睛死死的盯著她,那樣子就是打算再衝上去和她廝打一場的樣子。無奈錢老婆子只得將目光轉向窩在一旁低著頭的老風頭怒吼道,“死老頭子,你就看著這小賤蹄子去告狀啊?”
聞言老風頭抬頭看了她一眼,只是他這一抬頭,大傢伙嚇了一跳,因為老風頭額頭不知道怎麼破了,流了一臉的血,也沒去擦洗,此時雖然幹了卻也很是嚇人。
“爺?”風靈也是一驚,轉過頭來就對著錢老婆子鄙夷道,“看看,你也好意思天天罵我們三房這個不孝順那個不孝順?你瞧瞧你自己的兒子媳婦,特麼的一個個都是手殘還是腦殘心殘啊?我爺就算不是他親爹親老子的,好歹也養了他們這麼多年,結果我爺現在受傷了卻沒一個人管!成不是個人了。”
風靈指了指錢老婆子身後的一群人就對著風裡正道,“理正爺爺,您是我爺的堂兄,您要是去告這麼一家子苛待長輩,告他們一個不孝順應該是可以的吧?”
“這是自然!”風裡正說完直接對自己的兒子風大勇吩咐道,“趕緊去再將秦老請來給你小堂叔瞧瞧頭上的傷,這報官一事等回頭我親自去。”
一聽風裡正這麼說,錢老婆子身後的風大安和風言頓時一聲驚呼,連忙去扶起站著晃悠悠的老風頭。
“爹,您沒事吧?”一個兩個裝模作樣的問著。
老風頭卻掙開來擺擺手,也不說話就自己一個人回屋了。
風靈盯著老風頭的背影看了看,怎麼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哦,是了,她這啥事不問的爺今天竟然沒有搭理錢老婆子。
見老風頭進屋了,風裡正哼了一聲,接著就對風靈道,“既然你已經報官了,堂爺爺就不多說了,回頭該怎麼做官府會管的。至於安哥,等回頭我去鎮上看他去。你們有什麼需要我的,就讓軒軒來我家招呼一聲。”
“好,謝謝堂爺爺!”
等風裡正家去了,沒一會風大勇領著秦老進來了,給老風頭清洗了下傷口,又上了些草藥做了包紮。
本來對此錢老婆子還不想出藥錢的,說是誰把人請來就找誰要醫藥費去,風靈在三房聽見這話,出來對著正房的大門就一腳踹了下去。那種惡狠狠的眼神讓錢老婆子嚇了一跳,最後心不甘情不願的去拿了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