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敬亭跟b的成功合作,所有人都有目共睹,如今他突然帶著新專案低調造訪好萊塢,又避開b約了別家公司談合作,不可能不遭人猜疑。{
所以,弗蘭克有那種疑慮無可厚非,不過對已經有計劃的柳敬亭來說,既不願意透露另外兩部電影的資訊,又不想隨便編什麼說辭搪塞,只好停止談判,節省各自的時間,倒也不完全是談判桌的博弈技巧。
弗蘭克這次過來的主要任務是以欲擒故縱之計拿下柳敬亭這個合作伙伴,不料對方完全沒按常理出牌,說走就走,一副後面還有好多人在排隊的氣勢,
“弗蘭克先生?”
柳敬亭沒有立即坐下,帶著輕微疑問的語氣說道。
弗蘭克頗有些無奈地笑著說道:“是的,二位請坐。”
柳敬亭對楊麗璐點點頭,然後重新坐回去,頓了頓,說:“弗蘭克先生,我明白你的疑惑,我有一句話要說,無論,我的合作的態度都是一致的,並無優先順序之分。”
柳敬亭忽然自嘲一笑,續道:“而且相信你也參加了今年的奧斯卡。”
弗蘭克微笑頷首,說:“我明白。”
“所以……”
“請你告訴我你的故事吧。”
這一次柳敬亭沒有再繼續有所保留,把《肖申克》的大綱敘述了一遍,對影片另外一個核心“體制化”進行了著重描述。
“開始你痛恨周圍的高牆,慢慢地。你習慣了生活在其中;最終你會發現自己不得不依靠它而生存。這就叫‘體制化’。”
這是一個極為深刻的隱喻,這段話和它所代表的故事內容,將這部電影鑿進了另外一個深度。‘體制化’表面說監獄,其實涵蓋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
一個人痛恨的規則,往往是他最後最為依賴的靠山。
柳敬亭大概講了半小時,弗蘭克聽得很認真,偶爾會提幾個針對性比較強的問題,最後柳敬亭再次總結:“電影大部分的內容都是在獄中進行,但是這次的監獄不再像以往那樣完全由暴力廝殺充斥其中。而是試圖建立一個縮小的社會。”
弗蘭克暗自沉吟,雙眼盯著桌面,一分鐘之後。伸手道:“對不起柳敬亭先生,我為我剛才的行為道歉,這個電影我們接下了。”
和柳敬亭預料得基本一致,一天。兩家。三個劇本,全部搞定。
……
“我有時候覺得你很可怕。”
弗蘭克離開之後,楊麗璐看著柳敬亭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此話怎講?”
“你總能琢磨出別人的心思,明明你也才二十幾歲,怎麼像個老巫師似得。”
“我心理年齡不止這麼大啊,而且,你怕我猜到你在想什麼嗎?”
“我怕什麼,你猜到我在想什麼就猜到好了。”
柳敬亭伸手握住楊麗璐的手。說:“以前我也不是這樣,看書看多了就變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