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進來,從店裡的工作人員,到過來聚餐的百姓,到三五成群來這裡喝酒聚會的官員,紛紛打招呼。
陳遠笑著回應,金德曼便站在旁邊,微微笑著,靜靜看著。
良久笑道:“看來大郎名聲很好,很受尊敬呢!”
“嗨,就是商業互吹。”陳遠笑了笑,問掌櫃道:“可還有廂房?”
掌櫃如實答道:“沒有了,原本是有的,長孫郎君帶了新羅的官員們過來,正在宴飲。”
“哦。”陳遠點頭,問金德曼:“如何,要不要去瞧瞧?”
長孫郎君,不用問,必是長孫衝。
長孫衝身為鴻臚少卿,在此處宴請新羅官員,某種程度上說也算是公務。
金德曼微笑著搖頭:“還是算了吧,妾身到底一介女流,身份又特殊,去了怕是掃興。”
陳遠莞爾:“那姐姐就不擔心?”
“擔心什麼?”金德曼好笑:“原本也是有邀請妾身的,只不過妾身感覺不合適,便推了。”
“原來如此。”陳遠點頭,笑道:“那姐姐是否在意等上一等,要不然怕是要去別處了。”
金德曼其實挺意外的。
因為以陳遠的身份,想要有個位置絕對不是難事,可他似乎一點都沒有那種想法。
這樣的人說實話罕見,同時又讓人刮目相待,更添一份好感。
便笑著說道:“大郎不介意等,妾身自然甘願陪同。”
就這麼說著,很快有位置了。
掌櫃協調出來的,在二樓大廳靠窗的位置,為此還特意給本該輪上的客人免了單。
坐下,很快身穿棉襖的店小二端著托盤過來,托盤上有小碟子,碟子裡裝著精緻的泡菜,又有一卷竹簡,乃是選單。
陳遠接過竹簡,遞給金德曼,笑道:“點吧,今日不湊巧,沒有雅間,只能在此憑窗望月,還望姐姐莫怪。”
“大郎客氣,相比雅間,妾身覺著此處更好,可觀月,可賞雪,更讓人愉悅。”
金德曼笑著接過竹簡,翻開。
其實她沒接觸過這種東西,畢竟這年頭有得吃就不錯了,根本就沒這麼多花裡胡哨。
可之前她也看見了,來這裡吃飯的人大多是這樣做的,一桌之中,似乎總有那麼一兩個讀書人,識字,可以點菜。
當然,可以點不代表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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