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呢,從早上到天黑,說實話,陳遠有點要趴下了。
不過還是打起精神笑道:“本來是沒有的,但姐姐若是需要,我想我也還能堅持一下。”
金德曼莞爾:“那就委屈大郎再堅持堅持,陪姐姐好好再走走瞧瞧。”
語落,吩咐跟著的人將今天一天的收穫送回,而後又在陳遠的陪同下轉悠起來。
興致很好。
夜晚的長安也的確別有韻味,燒烤,麻辣燙,湯餅,蒸餅,各種各樣的吃食,應有盡有。
又有皮影戲,各類雜耍,乃至樂舞評書,精彩紛呈。
陳遠都不知道長安城的夜晚怎麼就這麼熱鬧了。
在他印象中,此時長安城的景象,便是去年端午解除宵禁都有所不如。
那時的長安城沒有電燈。
那時的長安城,物資沒這麼充沛多樣。
那時的長安城,娛樂專案也沒這麼多。
本該還存在的宵禁制度這會彷彿也取消了,人們自由的享受著夜晚的光明,怡然自得。
對於金德曼來說,這顯然也是極大的震撼。
因為她從未見過這樣熱鬧繁華的夜,她的概念中,並不存在夜生活。
儘管一年之中新羅偶爾也會有那麼幾天解除宵禁。
最後拂去肩頭髮梢的積雪,兩人走進一家酒樓。
“公爺。”
“公爺。”
“郡公。”
“郡公。”
“陳尚書。”
“陳尚書。”
“……”
自家的酒樓,同時也是長安城當之無愧的第一酒樓。
這裡的熱鬧自不必說,從大廳到廂房,皆滿滿當當。
名氣也不是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