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此間乃是大唐,不是你們倭國,堂堂大唐開國縣伯之府邸,亦不是菜市場,容不得爾等在此喧譁放肆!”
年歲不大,威嚴甚重。
語出,瞬間全場為之一清,那杜縣令,亦不自覺看過來,心中暗暗點頭,道這年輕人有點意思,難怪那麼受寵,人人稱道。
也就這個時候,陳遠姍姍來遲,剛入正堂便作了一揖,朗聲笑道:“長孫少卿杜縣令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杜縣令趕緊放下茶杯起身,回禮笑道:“客氣客氣,吾等深夜前來叨擾,縣伯不要怪罪才好!”
長孫衝卻只是點了點頭,沒動。
說白了,他只是不想莫名其妙被當槍使,本身,他對陳遠是沒什麼好感的。
而他身為長孫家這一代的嫡長子,也的確有資格不把這人放在眼裡。
陳遠也沒在意。
長孫無忌的兒子嘛,有點脾氣,正常!
他只是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重點,還在頭髮上,畢竟穿唐的小說裡,這位一直是悲情人物,沒結婚也就罷了,結了婚,都免不了被綠。
然後往往還被往死裡黑,黑得體無完膚,黑得家破人亡!
殊不知,正是這樣一種隱藏怪異的目光,使得長孫衝心裡越發厭惡,沒來由就一股火氣上湧。
原本不欲多事,就打算把人撈出去就完的,這會,也莫名的有股提刀砍人的衝動。
陳遠一無所覺。
收回目光,主位落座,很快有茶水奉上。
揭蓋撇了撇,又吹了吹,笑著問道:“長孫少卿,杜縣令,這入夜前來,不知所為何事?”
“裝什麼裝?還不趕緊放人!”
“沒錯,放人,人就是閣下府上的人抓的,我親眼所見!”
“……”
還是有人沒忍住。
就是不知是出於內心的屈辱,還是長孫沖和杜縣令的存在,讓他們產生了一種錯覺。
又或者,是欺負此間的主人是突然崛起的,沒什麼根基背景。
陳遠也不生氣。
長孫衝杜縣令不吭聲,他便也不吭聲,只是捻著下巴食指有一下沒一下敲擊著食案。
某一刻,忽然詫異道:“諸位的長安話,很標準啊!”
“那是,若不標準,何以入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