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月大人,時間緊迫,我們路上再說。”
豹急得不行,邊說,邊拽著宇智波霽月往外面走去。
“也好。”
看了眼面露憂色的佐助和鳴人,宇智波霽月點了點頭,拋下一句“你們先睡吧,我忙完就回來”,然後,跟著豹消失在了深深夜色之中。
路上。
豹對宇智波霽月說道:
“雅間大人知道了宵大人死亡的訊息,穿著婚紗,在慰靈碑前自盡了。”
“什麼?”
茫茫寒夜。
悽悽月色。
這個訊息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戳進了宇智波霽月柔軟的心房。
他下意識停下腳步,立在民居的房頂上,任由四周的冷風將自己吞沒。
他又一次失去了一個不能失去的人。
雖然相處的時間不多,但是,他對那位在外潛伏多年、性格灑脫的長輩,是心存敬意,無比愛戴的。
何況,對方待他也宛若父母、家人,雖無血緣,但,是真的親。
而今,那人的音容相貌卻要永遠的離他而去了。
“霽月大人,您沒事吧?”
豹回望少年時,少年眼裡猩紅一片,朦朧的眸光倒映著天邊慘白的月色,悲傷的像是一口兀自乾涸的老井,幾欲把周圍的一切吞噬。
宇智波霽月咬牙回了句:“走!”
二人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了被節日氣氛籠罩的長街。
來到慰靈碑前的時候,已近深夜。
宇智波霽月早在老遠的位置,就看到這裡圍滿了人。
靠近以後,心裡沒來由地有些煩躁。
逝者已矣。
為什麼就不能讓她安靜地離開呢?
他們憑什麼來參觀、議論一個為了愛情,甘願拋棄一切的女人的遺體?
她不需要他們的同情和指摘!
憤怒在胸口積蓄,幾欲化作無邊殺意透胸而出,但是很快,宇智波霽月的注意力就被那個靜立在慰靈碑前仰面啜泣的老人,和他懷裡那位化了美美的妝,穿著白色婚紗,胸口卻被尖刀染紅的新娘所吸引。
“霽月,你來了。”
看到宇智波霽月到來,團藏悲悸到麻木的臉上終於恢復了“蠕動”的能力,他抱著千手雅間,不,現在是志村雅間,腳步沉重地來到了少年面前。
“陪老夫,送這孩子……老夫的侄媳婦一程吧……”
宇智波霽月默然不語,安靜陪團藏走著。
他們越過周圍看熱鬧的人群,朝著這世間最悲傷的地方——墓地,緩緩踱去。
快到的時候,團藏忽然對他說道:
“霽月……”
“老夫如今什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