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舔著臉笑道:“嘿嘿,師爺,好巧啊,大晚上的還能碰見您,您……您走路咋沒聲兒呢?”
胡炎根本不吃他這一套,平靜道:“明天廁所你掃。”
燒餅頓時傻眼,我就說吧,小師爺就是這麼沒溜。
當然,他也不是輕易肯就範的主兒!
燒餅擺手道:“不是,師爺,我不是那個意思……”
“三天。”
“咱不是……”
“一個禮拜。”
燒餅急得沒辦法,突然靈光一閃,整個人往前一撲,一把摟住胡炎,扭捏道:“師爺,我最愛您了,真的,今晚我去您家住,給你倒洗腳水……”
胡炎被噁心得不行,奈何掙脫不開,只能搖頭嘆息:“唉,算了……一個月吧!”
果然,燒餅趕緊撒手:“您您……您不講道理!”
胡炎重得自由,半點不理他:“芸雷,你的性子穩重,負責監督好。還有早課你也多盯盯,這小子練了這麼久,屁都沒練出來,指定是跟陶洋勾搭在一起了。”
“是,師爺!”張芸雷躬身點頭。
“就這,天也不早了,鳥也不叫了,都回吧,注意安全。”胡炎交待完,揮手離開。
看著小師爺單薄的背影,燒餅雙拳比劃了好幾下。
哥倆到家,十一點已過。
燒餅不管不顧,徑直上樓睡覺,澡不用洗,腳上個禮拜也洗過了。
而張芸雷關好門,扭頭看到書房裡又透著光。
猶豫片刻,終究還是走了過去。
“咚~咚咚!”
“進!”
張芸雷推門進去,看到師父郭德剛正伏案在寫東西,連頭都沒抬,顯然是忙到要緊處。
這事兒,師孃提過,說師父在寫書。
張芸雷一時不敢出聲打擾,瞧著杯中水已涼,輕手輕腳的再續上熱的,將杯子重新放好,等在一旁。
不時,郭德剛終於將嘴邊話寫完,這才抬頭。
“少爺,回來啦?”
張芸雷拱手道:“師父辛苦,您還沒歇著?”
“哦,寫點東西,怎麼,找我有事兒?”
張芸雷捏著衣腳,猶豫片刻,低聲道:“師父,我今兒個上臺了。”
“上臺了?”郭德剛很意外,也很疑惑。
張芸雷點頭:“嗯,師爺帶我上臺返場,下午唱得《餑餑陣》,晚上唱得《文王卦》。”
郭德剛一聽小師叔介入,知道事情有譜。
“來,孩子,坐下慢慢說。”
張芸雷不敢坐,但開始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都交待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