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將一張紙遞給胡炎。
胡炎遞上一杯茶:“好,辛苦了,坐下歇歇腿。”
排演表上被李青寫滿了字,非常詳細,連水平等級,他都標明瞭個一二三。
果然,孔芸龍那一欄,甭管是柳活兒,還是貫口,全都是空白。
至於其他演員的資訊,胡炎則感覺喜憂參半。
可喜的是,數量很多,完全夠用。
可憂的是,過半的活兒,水平等級不高,展現不出相聲藝人真正的能耐。
如今是鋪墊氛圍,太泥的活兒,會扯後腿的。
前後掃完,胡炎心中有了計較。
“李老師,咱先排好活上場,也別太密集,間隔著來,試試水。”
李青一聽便明白:“您拿了主意就成,我心裡有數。”
默契的搭檔,不但體現在臺上,也體現在臺下,聊天永遠不會囉嗦。
甚至到了郭德剛和於慊的程度,連活兒都不需要溜。
上臺之前,大概交待幾句包袱在哪兒,底是什麼就成。
胡炎希望自己和李青,也能儘快有那麼一天。
不時,晚場演出正式開始。
胡炎心裡存著把場的心思,看得格外認真,反而換成李青在旁邊專心安排節目順序。
燒餅跟著史艾東攢開場,已經有了幾天時間。
稍微有點模樣,但依然完全被搭檔吊打。
而史艾東不愧為上好的磨刀石,燒餅都被他逼得跳腳,他依然不松半口氣。
對嘛!
好鋼不磨怎麼成器?
舞臺上的急智,不經歷這種高度緊張的壓力打熬,是不可能被逼出來的。
這個階段心軟不得,壓得越狠,被磨得越快,潛能也被激發得越多。
比如當初的小嶽,被逼無奈,只能以擰眉皺眼來還擊,現在他就憑藉這些進行風格塑造。
由此正式入門,成為真正意義上的“相聲演員”。
當然,很多人不管這個,拜個師父,入個家譜,自己就是相聲演員了。
而傳統相聲演員的路,跟他們是不同的。
甭管環境如何發展,一道一道坎兒必須得去邁,否則路不會太長。
如今的燒餅,只不過是下一個小嶽罷了。
種子不同,最終開出來的花,也會不同,胡炎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