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芸龍被小師爺帶勾子的眼神,瞧得哪裡敢撒謊?
當即訕訕道:“我私下練過幾次,結果發聲部位已經受損,使出來不對味兒,後面我自己也擱下了。”
這是真話,胡炎聽得出來。
他再問道:“那你師父呢,他不管這事兒?”
說起這個,孔芸龍又來勁了:“嘿,甭提了,我師孃一發脾氣,我師父屁……不對,哪裡敢吭聲?不過,他偷偷跟我說過,會找機會幫我說話的,只是到如今也沒信。”
至此,胡炎總算解了心中疑惑。
琢磨半晌,他問道:“你自己想使貫口嗎?”
“我無所謂吧,自己使不好,師孃又不讓使,正好都省事兒。”
話說得輕鬆,可孔芸龍的小眼睛卻始終偷瞄著小師爺。
他可是聽過小師爺的貫口活兒,對比自己出事前的水平,都絕對吊打。
倘若要能學上個一招半式,自己做夢不得笑醒?
即便自己此生無望,未來也可以傳給徒弟不是?
而且師父、師孃面前,小師爺說話,總比自己好使吧?
胡炎看著孔芸龍的表情,突然玩味的笑道:“小算盤打得挺響哈?”
“啊,哪來的算盤?”孔芸龍被嚇了一激靈。
胡炎擺手道:“這樣,這幾天,你上臺使貫口,不,是把你所有的能耐,都給我抖一遍,我仔細幫你把把場。”
孔芸龍頓時心花都開了:“得嘞,晚場我就來一段貫口,您老幫小的仔細瞧瞧,告辭!”
怪里怪氣的說完,整個人顛顛的走了。
胡炎這回看著他的背影笑了。
孔芸龍能費勁扒拉來找自己蹭柳活兒,就說明他心中的名利心未死。
這是好事兒。
無慾無求,怎麼有進步的動力?
當然,別迷失了自己。
胡炎旋即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不是打給王慧,而是郭德剛。
被母愛加持的女人,連成噸的汽車都能抬動,自己這140斤的小身板,哪來的把握?
幾分鐘後,胡炎掛了電話,臉色不是太好。
倒不是因為孔芸龍的事情,而是關於張芸雷的訊息不太好。
憂鬱青年悶在房間,不說不笑,連家門都不出。
算了,先不管他,趁著空檔幫孔老楞歸置歸置,也算不錯。
晚場演出即將開始,李青回到了上場口。
“師叔,巡完場了,大概情況也統計完了,您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