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婦人頓時惱羞成怒道:“你別以為拿把刀就是將軍了,這裡是泰安城,是有王法的地方,更何況這是我們家事,你一個外人插什麼手。”
嶽連升見母親越說越難聽,連忙拉住母親低聲說道:“娘,這個人我見過,他和耿大小姐關係好像很不錯,你少說點話,待會我尋機跑出去搬救兵。”
中年婦人聞言一愣,瞬間出了一身冷汗,弱弱的低聲問道:“哪,哪個耿大小姐”
嶽連升看了一眼徐陽,低聲說道:“耿大元帥的女兒,耿蟬兒大小姐。”
中年婦人身子頓時一顫,差點沒摔在地上:“這麼說來,這個人來頭不小了?”
嶽連升說道:“我也不清楚,等會娘你想辦法拖住他,我去搬救兵,先將他們留下,來頭再大還能大過張公子?”
徐陽沒有理會竊竊私語的母子二人,而是用力裹緊衣服為嶽婉寧取暖。
咳咳,不一會嶽婉寧醒了過來,看著眼前的陌生男子,又看了看身上的棉衣。
冰雪聰明的她自然知道,自己這是被這個人給救了下來。
嶽婉寧費力掙扎著做了起來。
一眼便看到不遠處竊竊私語的母子二人。
嶽婉寧環顧一圈,頓時明白目前的狀況。
這個人應該是專門來救她的,可能和父親有關,從徐陽身上她感受到了和父親一樣的肅殺氣息。
那是長年軍旅生涯,長年在外拼殺之人自帶的一種氣勢。
徐陽見嶽婉寧醒來,低聲詢問道:“嶽婉寧?”
嶽婉寧輕輕點了點頭。
徐陽再次問道:“你想怎麼處理?”
嶽婉寧冷冷的看了一眼對面的母子二人說道:“那男子叫嶽連升,是東城最大的地痞,手下有不少人,我們先想辦法離開這裡。”
徐陽點了點頭,彎腰抱起嶽婉寧就要往門外走去。
嶽連升衝母親低聲說了一句之後,飛快的跑到大門外,直接將大門上了鎖。
而中年婦人則是拉著徐陽的胳膊,哭喊道:“還有沒有天理了,還有沒有王法了,光天化日之下,就摟摟抱抱想要私奔,傷風敗俗啊!”
中年婦人大聲吆喝,想要將鄰居驚動,但是自己做的事,又無法公之於眾,只好先將屎盆子扣在徐陽和嶽婉寧頭上,好佔據大義,激起民憤。
徐陽見狀直接一腳將中年婦人踹了出去,不是徐陽不明白中年婦人的意圖,而是他終究是個軍人,戰友唯一的親人受此委屈,心中怒火早已通天。不願再忍下去,哪怕與所有人為敵又如何?他怕嗎?怕了還是軍人嗎?
這時左右四鄰紛紛爬上牆頭,對著兩人指指點點,不過嶽婉寧和徐陽誰都沒有搭理這些人。
徐陽走到門口,見大門被鎖,輕輕放下嶽婉寧,直接一個助跑將門踹開。
此時那中年婦人爬起來之後還想要拉住徐陽,徐陽看了不看直接一腳再次將她踹飛。
這次那婦人在雪地裡緩了好久才緩了過來。
左右鄰居紛紛拿著掃帚木棍堵在門口。
一中年男子呵斥道:“看你人模狗樣的,怎麼能打女人。”
一滿頭白髮的老人拄著柺杖,用手指著徐陽罵道:“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真是傷風敗俗,敗類啊。”
徐陽冷冷的看著眼前這些人:“你們知道事情原委嗎?你們知道為什麼打她嗎?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只憑一面之詞,就來指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