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因為牽掛著段蘭蘭的事,段師父也沒心情關注異國風情。
卞長金就會說簡單的幾個英文句子,全是打招呼和介紹價錢之類的,和他的生意息息相關。
他平時雖然都帶著翻譯,不過有必要的時候也是捏著英語日常對話的書的,聽閨女的話,能學多少是多少嘛。
秦濟民力氣大,只能提提行李。
結果也沒靠上他那蹩腳的英語水平,也沒用上翻譯,卞長金髮現段師父居然是會說英文的,說的還挺不錯!
段師父對他的大驚小怪也心累的很:
“我年輕時候在北平上過學,家裡也要請老師教的。”
雖然一起上學的同學們成了教育學家、建築學家,他啥家都不是,也不至於把以前學的東西全忘了。
有身強力壯的秦濟民搬行李,有段師父翻譯,幾個人順順利利的抵達了紐約肯尼迪國際機場。
下了飛機就好了。
事實上,席孟清也就吃了這一頓,自己都覺得太貴,主動要求入鄉隨俗,亞摩斯和卞輕洛平時如何解決吃飯問題,席孟清也依樣畫葫蘆。
卞輕洛並不是給席孟清下馬威,她有意如此,是想讓席孟清儘快適應m國生活。
平時在哪裡吃飯,哪裡坐車,消費如何,席孟清要做到心中有數。
&n國的治療,陸陸續續的也要花一年時間,席家無人照顧她,護工是在醫院照顧的,日常生活還需要席孟清自己適應!
這樣“教學”了一天,還沒見到斯科特醫生,席孟清已經過得十分充實了。
終於到了7號,卞輕洛和亞摩斯,載著席孟清去見斯科特醫生。
到了之後想讓席孟清填表,接下來是一系列檢查,斯科特醫生要準確掌握席孟清的身體狀況。
“初步來看,她的身體素質非常不錯,應該能承受接連的手術,這個病人我願意收下。”
“太好了,斯科特醫生,謝謝您!”
卞輕洛都怕斯科特醫生見過檢查報告後說不能治,那席孟清的傷就比較麻煩了,斯科特醫生已經是挺有名的專科醫生,再往上找,只剩那種貴到吐血的私立診所!
亞摩斯忍不住強調了一下,“斯科特醫生,她以後夢想的職業是畫家,她希望經過您的治療後仍然能繼續自己的夢想,請您一定要盡力醫治。”
席孟清自己聽到斯科特醫生肯收下她,也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誰想當半個廢人呀,能治好傷比什麼都強!
“這邊我一個人能應付,你和卞輕洛是不是還有自己的事,你們就忙去吧。”
斯科特醫生在幾天後會替席孟清做第一手術,她倒不是關心卞輕洛忙不忙,而是知道亞摩斯很快要回e國繼續學業,一直守著她等著做手術不太現實。
亞摩斯和卞輕洛還真的不輕鬆。
安頓好了席孟清之後,卞輕洛連夜開車回波士頓,只有她和亞摩斯兩個人了,她才問:
&n國一個多星期,全和我呆在一起了,別人會不會有意見?”
卞輕洛不怕別的,怕亞摩斯家裡人有意見什麼的。
&n國?你就安心考試吧,卞叔叔和段師父她們不是快到了麼,我肯定把他們接待安置好,你這邊先考試,我帶他們去舊金山!”
原來是為了這個才請假。
要不是在開車,她真想跳起來親亞摩斯一口。
她家亞摩斯就是這樣,處處都在替她考慮。
感情需要轟轟烈烈,但不可能每時每刻都在上演愛恨別離,略顯平淡的時候,讓卞輕洛感覺到“愛”的除了陪伴,就是亞摩斯想替她分憂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