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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裡,卞輕洛完全不知道兩個教授因為她鬧了不愉快。
她也估計不到,法蘭西斯教授對她的失望程度有多高,卞輕洛對待什麼事都很認真,考試也要認真考嘛,回國的時候成績單上齊刷刷一片“A”,她爸她媽會欣慰,國內金融圈子也認可嘛。
“這個時候,我爸和段師父應該已經從明珠市上飛機了。”
郭雲繡讓秦濟民一起過來,卞輕洛對卞長金和段師父在途中的安全不至於擔心,不過出門在外時有意外發生,卞長金和段師父不抵達紐約,卞輕洛始終會掛念。
努力壓下雜念,卞輕洛決定專心考試。
一天只考一門課,她結束考試時,亞摩斯都還沒到紐約呢。
直到下午三點,亞摩斯才從紐約醫院往許家打電話:
“我剛到沒多久,席孟清的手術已經開始了。”
“哦,她的狀態怎麼樣?”
狀態如何?
看見他過來肯定是高興的,術前準備時還和他說了一會兒話。
“看起來很有信心,這兩天席孟清在醫院能更瞭解斯科特醫生,雙方建立的良好的信任關係。”
那就是狀態很不錯了。
慼慼怨怨的是做手術,高高興興的也是做手術,病人的心情影響著恢復進度,席孟清能積極面對最好。
也不枉她主動讓亞摩斯去紐約,卞輕洛想一想,自己真是太大度善良啦。
等到席孟清被推出手術室,已經快晚上7點,亞摩斯又給卞輕洛打個了電話:
“斯科特醫生說第一次手術很成功!”
“那就好。”
卞輕洛鬆了口氣。
“你今晚要呆在醫院?”
有護工在,還是感覺怪怪的。
亞摩斯可能也這樣覺得,他不能再像從前一樣,枉顧席孟清的性別差異。
既然知道席孟清媽媽有那方面的意思,而他又不可能給回應,那就不要做讓席孟清會誤會的事:
“不,我等到她麻藥的藥效過了,意識清醒了就走。你也別擔心我,酒店這邊我的房間一直留著”
卞輕洛輕咳一聲:“亞摩斯同學,對於你主動避嫌,並且及時彙報行蹤的行為,我要給予你表揚!”
亞摩斯哭笑不得,還得哄她早點睡覺。
兩人說了半小時才掛電話,安音萍給她端牛奶過來:
“你爸爸明天就到紐約了,他們回來波士頓嗎?”
卞輕洛搖頭,“我爸肯定想來,但段師父的身體和心情或許不適合跑這麼一趟,明天他下了飛機,就要接受女兒可能早就死亡的噩耗,我還不在現場,不知道亞摩斯能不能處理好這件事。”
白髮人送黑髮人,真是人間慘事。
把自己代入段師父想一想,如果Sherry有什麼意外,安音萍也會當場崩潰。
紐約,肯尼迪國際機場。
&n國了,倒是段師父是第一次出國。